‘你和他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
啪嗒,燈光熄滅。
男孩兒閉眼倒回病床上,陷入奇怪的夢境。
層層疊疊,讓他分不清虛實。
“瞿向淵……”
“瞿向淵是……”
“……”
喬時澤曲起手肘頂了頂溫斯爾的胳膊。
“?”
遊離的思緒回到現實,溫斯爾恍惚著看清了身旁的同學。
喬時澤朝他努了努下巴,微垂眼眸目光落在被他冷落在桌上的手機,示意對方看微信訊息。
溫斯爾滑開手機,點開他們幾人的群聊。
喬時澤:【明天沒早課,晚上去喝酒不?】
顧連溪:【我同意我同意,我雙手雙腳舉起同意!】
溫斯爾視線在頁面停留片刻,在對話方塊打了個“ok”,傳送。
被埋葬在記憶深處的罪惡,一點一點地浮出,瞿向淵低沉穩重的嗓音透過話筒,逐漸擴大,聲音闖入溫斯爾耳中的餘音逐漸消逝,僅剩那點兒呼吸幅度與過去重疊。
手機的震動聲又將溫斯爾扯回了現在時。
喬時澤:【這新老師的課也太無聊了,第一節下課就溜吧。】
喬時澤:【我想退課。】
顧連溪:【反正兩周內還能調課,你們看有沒有其他選修課能撿漏的,我幫你們盯著jessie的西語,一有位置就通知你們。】
溫斯爾眸中那抹壓迫人的陰冷在眨眼間消散。
垂眼檢視手機群聊訊息,此時目光清澈,嘴唇抿出一道明朗的笑容,在桌下與夥伴們聊得正歡。
四十五分鐘的上半節課,瞿向淵幾乎是在介紹著自己,以及入門相關法學知識,還給在座的學生們說起一些他曾經接手過的案子,對法學相關毫無興趣的喬時澤自然是覺得無聊透頂,但整間教室的學生,大多數都是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