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嗎?
等瞿向淵醒過來時,項圈再次回到他的脖子上。
“瞿律師,你現在只能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抱著去洗澡呢。”
“瞿律師,你要討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才能有飯吃。”
“瞿律師,你跪著爬過來的話,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就會給你水喝。”
“瞿律師,你親一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就讓你看這份報紙。”
“……”
“………”
溫斯爾記得瞿向淵腿軟到跪都跪不起來的模樣,臉上有再多的不情願與屈辱,也得為了一口水爬到他面前來。
不過……他好像並不是那麼懷念以前那個瞿向淵了。
在課室見上面的第一眼,他更好奇重新獲得自由的瞿向淵,在面對現在的他時,會怎麼樣?
瞿向淵見溫斯爾沒法跟他回嗆,佔了上風,掰著他的手指,盡量讓自己呼吸順暢:“溫斯爾我告訴你,地下停車場的攝像頭比你想象中高畫質,如果你再繼續進行過分的舉動,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監獄待幾個月再出來。”
“剛才你做的那些,足夠我用猥褻罪把你送進去了。”
溫斯爾歪頭垂眼,掐著瞿向淵的脖子抬高,力氣越收越緊,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瞿向淵被他掐得呼吸不暢,費勁嚥下紊亂不暢的氣息,咬著牙對他一字一句道:“有本事兒你就繼續,我還可以用……故意傷害,恐嚇威脅把你送進去。”
溫斯爾聽著他振振有詞的警告,思緒回到現實,抬眼看向後方懸梁閃爍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
正好對著他的臉。
溫斯爾輕點著頭,從鼻間哼出道拉長的尾音,像是同意他的看法。手指和大腿同時鬆了力氣,慢慢挪開一段距離。
用不知是諷刺還是贊賞的語調,陰陽地道出口:“瞿老師不愧是當過律師的。”
瞿向淵脫離桎梏,按著溫斯爾的肩膀猛地推開,沒回應他。氣兒都沒來得及緩過來就撿起車鑰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猛地將車門關上,立刻落鎖。
整個過程快得讓人反應不及,像是落荒而逃。
溫斯爾後退幾步才站穩,胸前似乎還殘留著瞿向淵掌心的觸感,眼底詭異的情緒湧動,就這樣讓黑色賓士揚長而去。
安靜的停車場就剩溫斯爾一人。
溫斯爾站在原地半晌,思緒停頓片刻,目光遊移到遠處被摔在地上的手機。
他走上前,將手機撿了起來。興許是恰好撞到凸出的牆角位置,整個螢幕裂開大片凹痕,直接自動關機,打都打不開,壞得很徹底。
溫斯爾將手機收在掌心裡,抬起腳往外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再度轉身看向地下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想起了方才瞿向淵對他說的話。
溫斯爾嘴角掛著幾不可見的笑意,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需要你幫我刪除一段監控影片,時間大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