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應該直接見面。”鐘嘉漪點著下巴,繼續給他出招,“要是她不願意見你,你就去找她,有時候矛盾呢,在電話裡是說不清的。”
“更何況她現在都不願意搭理你,跟你冷戰。如果不是想分手,那就肯定是等著你去哄她。”
“比如準備些禮物啊,驚喜啊,在她家門口或者宿舍樓下等著她,然後誠心誠意地道歉,解釋清楚了,哄好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喬時澤點頭附和:“我覺得有道理。”
“是吧,我也覺得有道理。”鐘嘉漪笑得眉眼彎彎。
“斯爾是第一次談戀愛,bb,你得多教教他。”
“真的嗎?長那麼好看,我還以為談過很多段呢。”
“他們很多人都說國際學院玩得挺花的。”
“bb,那是別人,不是我們好嗎?”
“誰知道呢,你看著就玩得花,斯爾我還勉強相信一下,畢竟他看起來更正經。”
“冤枉啊,我可專一了好不好!”
“……”
溫斯爾戴上耳機,將小情侶的打情罵俏通通隔絕在外。
剛開學就脫單的顧連溪和喬時澤忙著陪物件,今晚破天荒地沒跑來溫斯爾的宿舍打遊戲,這會兒整間公寓安靜得過分。
溫斯爾站在窗邊,將旁邊的枕頭踢到角落,從驛站取回來的包裹被胡亂拆了一地。他把檔案袋的線繞松,取出裡面厚厚一沓的密封檔案。
飄窗開了條縫,夏日裹挾著熱浪的輕風順著縫隙擠入,將藍白色的窗紗吹起一角。
溫斯爾脫下那件被瞿向淵咬過的無袖t恤,赤裸著上身輕揉後頸,將手中的資料大概翻閱了一遍,扔掉了其中三分之二的紙張,眉頭皺得更深。
他語氣煩躁地對著無線耳機裡的男人道:“我讓你查他這三年的事情,你怎麼把一堆我早就知道的垃圾寄過來了。”
“樊遠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電話那頭放低姿態:“抱歉……”
誠懇地道歉過後,對方又不合時宜地提醒了句:“我還是習慣您叫我管家。”
溫斯爾:“……”
他目光落在其中一段文字,話鋒急轉:“所以他這三年一直在jt律所,之前不是因為佟嘉霖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來著,沒繼續調查了嗎?”
樊遠解釋:“好像是沒有的,但是在您回美國後大概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他有去監獄見過佟嘉霖,當時二審的時候是公訴律師接手的佟嘉霖案,最後還是被判無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那三年裡他處理的委託案都很普通,雖然案子一般,但勝訴率好像並不高,這很奇怪,他明明在jt那十年名聲很響亮來著。三年後,也就是大概兩個月前,受jt律所合夥人周寅的推薦,入職鷺陽科技大學。周寅這個人曾經是tc律所的律師,在趙院長未退休前一直在她手下幹活,只不過後來離職單幹了,但他們倆關繫好如師生,所以瞿律師應該是依靠倆人的這層關系來到鷺科大的,之後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這也是為什麼您會在鷺科大跟他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