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什麼,他深究不出背後真正的原因。
“瞿——”
還想繼續開口的話被後門推開的轟然聲響驀地撞散。
宴廳的敞亮燈光就著開了門的縫隙擠出,朝昏暗的長廊大量灑出。
“少爺,會長他在找——”
那聲“您”字尚未出口,樊遠急促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所及之處的燈光隨著大門自動緩慢合上的過程,從走廊兩旁逐漸收攏,直至剩下最後一條化作線狀的光亮劃過兩人的身影,最後驀然消失不見。
深長的走廊恢複一片昏暗。
樊遠的視線從溫斯爾的背影,落在了年輕男孩兒臂彎下的男人。
“瞿律師?”
塵封三年的記憶,淩亂的畫面,聲音,動作,乍然一片模糊的浮光掠影極速地在眼前掠過,不留一絲痕跡。
他作為一個沉默的旁觀者,再次瞧見兩人這幅場景時,雙眼也依然被此情此景所沖擊得不知如何繼續開口。
不僅是樊遠驚訝,瞿向淵也同樣震驚在了原地。
他本該料到自己能和溫斯爾重逢,和樊遠的再次見面也是無法避免的,可這樣的再見,卻詭異得讓他只想趕緊逃離。
樊遠是唯一一個,除了溫斯爾以外,見過他最狼狽模樣依舊選擇忽視的冷漠看客。
他甚至向樊遠求助過。
換來的只有冷漠的轉身與忽視。
他該清楚的,樊遠是溫至雅的人。
溫斯爾率先打破這場三人相逢的詭異氣氛,略顯不耐地轉過身,垂眸睥睨著對方:“什麼事兒?”
樊遠這才回過點兒神來:“會長和副會長一直在找您。”
溫斯爾臉上浮出半分不耐煩:“讓他們再等會兒。”
樊遠稍微焦灼地走上前幾步:“可是……”
他話語停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溫斯爾。這種默契地傳達某種意思的眼神,瞿向淵看不明白。
溫斯爾眉眼微暗了暗,嘴唇輕輕抿起,保持了大約幾秒的緘默,瞿向淵趁他思考間,按著溫斯爾的肩膀推了對方大半步遠,從他的臂彎下逃脫,三步並兩步地往走廊深處逃離,步伐踉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