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笑應:“可我才二十一歲啊。”
“在某些地方,我也才剛到能去買酒的年紀。”
話語剛止,溫斯爾也隨之松開了禁錮他身軀的手,輕易就解開了手銬連線在床頭的鏈子,男人雙手得到釋放,連帶著手銬,兩手縮到了胸前。
溫斯爾往後退開兩步,站在床邊。
眼皮略微放鬆,臉上沒任何表情變化。以高位者姿態,垂眸觀察自己對男人所行之事所産生的變化。像以前一樣。
藥物的作用越來越強烈,瞿向淵整個人縮在床角,一閉眼再一睜眼以後,眼前的溫斯爾已經變成了重疊的殘影,清晰一陣,又模糊一陣。
男人緊咬雙唇,身體本能地蜷成團,用力地搖晃了好幾下腦袋,試圖讓自己從藥物作用中拾回一絲理智。
理智一點點被蠶食的感受,太過於熟悉。
“瞿律師,要我幫你嗎?”溫斯爾掌心覆上了他的。
“……、……”
瞿向淵聽到了耳邊傳來的低語,沉沉的、卻很年輕的嗓音,好像不止,像個不滿十八歲男孩兒發出的稚嫩聲音,纏繞著一個年輕男生的聲音,在他耳邊不停重疊。
好像是五年前的溫斯爾,又好像是……五年後的。
瞿向淵憋得渾身發顫,雙手無力地想要掰開對方的手指,嘴裡也含糊不清地重複著:“拿開……手……拿開……”
溫斯爾撇撇嘴,不以為意:“那你跟我道歉。”
“……”男人並沒有很快地理解他此話何意,轉瞬即逝的茫然被溫斯爾捕捉到了眼底。
溫斯爾傾身:“說對不起,不該放我鴿子,不該言而無信,不該不回資訊,不接電話。”
“……”
溫斯爾曲指,抬起他的下巴:“對不起,會不會說?”
男人揪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與之對峙片刻,半晌後,只啞然地道了一聲。
“……滾……”
瞿向淵憋了那麼久,開口的第一個字就讓溫斯爾震驚了片刻,怒意在眼底綻開,轉而,陰戾的情緒在眼中愈演愈烈。他盯著男人那張寫著不服氣的臉。
瞿向淵用盡了最後一絲理智,渙散著眼眸,看向溫斯爾:“你為什麼……還要……像以前……”
溫斯爾同他對視:“瞿向淵,我記得我跟你解釋過了,我本來不想這樣的,你不該反思一下自己嗎?”
瞿向淵對他的話不甚理解,簡直就是強詞奪理。他本不屑於和溫斯爾這樣的講道理,但最終還是道了一句:“溫斯爾,你不是十七歲了……”
“我知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