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截斷他猶豫不止的假威脅話語:“所以怎麼樣,你要報警嗎?需要我幫你嗎?”
“……”
溫斯爾深吸一口氣,捱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後,才緩慢地從鼻中釋出,眼底含笑:“瞿向淵,你比我更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包括過去那兩年,一旦被揭露,誰才是會進監獄的那個。”
“你也知道,那時候所有留下來的證據,都只能證明,你主動和一個未成年上床了,而不是我給你下藥,你被迫和我上床。”
“如果你不記得的話,事後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想起來。”
“想忘都忘不了。”
轉眼,溫斯爾抬眸,看向了上方的某處。
瞿向淵跟隨他的視線,也抬頭往上看。
直至——他瞧見了懸掛在天花板某處的半圓形攝像頭,閃爍的紅點映入眼中。
從一開始,就什麼都錄進去了。
清清楚楚的。
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一瞬間,瞿向淵所有話語都哽在了喉嚨裡。
溫斯爾這張看似無害的清純臉,光表面就是招長輩喜歡的懂事孩子型別,怎麼瞧都是乖巧那一掛的。若是仔細琢磨那雙眼睛,放鬆的狀態好似沒什麼情緒,但在某些時候,例如他垂下眼瞼,面無表情地掃過瞿向淵時,這幅淡漠的打量就是拉開他們之間差距最好的證明。
像個上位者,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他和溫斯爾階級間的差距不僅僅在於所謂表面展露出來的錢權名利,更來自對方幾代延續的富庶世家環境下滋養出來的氣質與強勢,在此刻,視覺上才顯露出極強的沖擊力與壓迫感。
瞿向淵與他對視的下一秒,僅存的光亮剎那間消失。
緊繃的軀體鬆懈下來,發顫的唇息緩慢恢複平穩,抵在溫斯爾胸前的雙手,微微蜷起,收了回去。
他鬥不過,也躲不掉。
早該預料到這個結果的。
見瞿向淵一副心灰意冷任他宰割的模樣,溫斯爾在某一瞬間,並沒有感覺到很愉悅。反倒是胸腔聚起團燥熱的火苗,不知是醋意作祟,還是對男人給出的反應所表達的不滿。
他伸手掐住男人的雙頰,拇指抵在下巴處,強迫對方抬起頭來。
瞿向淵朝他射向一道警惕的目光。
溫斯爾這會兒剛回來的耐心和愉悅心情,又被瞿向淵一掃而盡。
“還有力氣瞪我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