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腦袋短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反駁,又該回應什麼。
溫斯爾見他安分了下來,才大發慈悲地鬆了揪著他頭發絲的力氣。
啪嗒——
皮帶鎖扣被解開。
接著是一陣真皮皮帶摩擦腰袢的聲響。
男人整個後背被摁壓在冰涼的牆壁上。
瞿向淵見他被藥物折磨得越發不理智,又心生了另一種逃離的想法。
他在想,溫斯爾也應該像自己一樣,被慾望折磨得毫無理智才是。
不清醒的溫斯爾,也應當是更好對付才是。
抱著拼一把的想法,瞿向淵左手握緊另一邊手銬邊緣,正要向對方額頭敲去——
溫斯爾迅速截住了他的手。
“怎麼,又想偷襲我?”
瞿向淵抬起頭,好不容易讓渙散的眼眸有了些聚焦的目光,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書桌,用盡了力氣往更遠的地方爬去。
在指尖即將觸碰到桌角,弓身就要縮到角落的一刻。
溫斯爾突然攥住了他的腳踝,又拽了回來。
瞿向淵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前方的桌腿離自己越來越遠。
溫斯爾輕笑一聲,攥住了他的下巴。
胸膛挨近的灼熱,燙得他哆嗦。
想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瞿向淵太熟悉這種感受了。
那兩年裡,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度過的。日複一日,直到他變得麻木,習慣,最後屈服……
三年後,好像很多事情,都回到了那個時候。
而他唯一沒見過的,是溫斯爾也吃了藥。
他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情況下的溫斯爾會癲狂到什麼程度。
躲不掉的狂亂跌宕而來,裹得他渾身發燙。
淩亂,炙熱。
持續的時間太長。
視線前溫斯爾模糊的五官,在此刻更加不清晰了。
他和過去有什麼不同,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