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本欲脫口而出“我願意”三字,但話到嘴邊,被另一種情緒摁了回去。
他試圖看清男人眼中的繾綣與疼惜來源。
很快,他便明白了。
拇指鑽進男人的掌心,輕輕揉撚:“你會一直陪著我的那些承諾,”
“……還作數嗎?”
瞿向淵思考須臾,握緊他的手。
溫斯爾眸光閃爍間,驚喜未顯,耳邊又傳來嗓音低沉的篤定回應:“作數。”
眼波蕩漾,胸腔好似燃起一團烈火。
他垂眉,目光自上而下滑動,最後緩慢定格在男人的唇瓣處。
未知的牽引力將他拉近。
又拉近。
嘴唇相觸的瞬間,一切都歸攏。
溫斯爾攬過他腰肢,貼近自己,幾近融入骨血的深吻將男人侵佔得快要缺氧。
他一邊吻,一邊摟著瞿向淵往房裡去。
腳步淩亂交疊,胸膛相抵,松開又再度貼緊。吮咬,啃吻,一下又一下。
仍然是熟悉的強勢,將瞿向淵裹得無處可逃。
幾乎要窒息的眩暈感將他擊潰,轉瞬身軀便失重,跌倒在床上。
西裝外套被褪掉,皮帶劃過腰袢的沉聲持續。
轉瞬就是拉鏈摩擦的聲音,布料慢慢變得松動。
燥熱席捲全身。
喘息越發急促,急得兩人胸膛激烈起伏,來回相碰著摩擦。
瞿向淵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喉間斷續溢位悶啞的哼聲。
溫斯爾察覺到他的狀態,唇齒纏綿間稍作松動,做出要離開的動作。
瞿向淵在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後,忽然按住溫斯爾的後頸,將他拉回。
還未完全分離的唇瓣,驟然貼得更緊。
溫斯爾睜開點兒眼,愣了一下。
看見對方闔眼而從眼角悄然落下的淚時,他心髒突然被什麼東西緊緊捆住,血液倒流,經過心髒,再湧至四肢百骸。
瞿向淵的回吻帶著種近乎絕望的力道,哪怕缺氧,窒息,也要倔強到逼迫對方繼續這樣做,彷彿要用這個吻來抵擋外界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