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們之間的裂痕也已被星光縫補成了銀河,懸綴在永恆的宇宙。
“早。”
“林老師,”樓以璇雙眼惺忪地望她,“我好看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都沒有真心實意地誇過我。明明我長得那麼好看,你為什麼不誇我?”
林慧顏啞然失笑。
右掌覆上她的頸側,拇指頂住下頜,無比真誠地從上往下親了親她的額頭、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臉頰、她的下巴。
最後親吻她的嘴唇,再無比真誠地誇贊道:“每一處都好看,我都喜歡。”
林慧顏把樓以璇昨晚對她說的那幾句臊人的情話,如數奉還。
昨夜的樓以璇像個不知疲倦的狩獵者。
發起攻擊來磨磨蹭蹭又來勢洶洶,尤其吻她時,每吻一處都會蠱惑人心地說一句——這裡,我喜歡。
——林慧顏,你的顏色,你的疤痕,你的香氣,你的味道,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不過一夜時間,二人攻守易位,被誇的那個,臉紅地躲進了被子裡,甕聲甕氣地哼哼:“為什麼要學我的話?你沒誠意。”
“那你要我怎麼樣,才算有誠意?”
“你自己想。”
樓以璇拉下點被子,從中冒出半顆腦袋,過的情話都不算,我要聽我沒說過的。你昨晚不是挺能說的嗎?我還想聽。”
見林慧顏低頭一副冥思苦想狀,樓以璇一個翻身壓住她。
趴在她身上,咬她下巴:“這很難嗎?林大主任。”
被子滑落,林慧顏雙手拉住往上提,蓋住樓以璇光裸的後背,不讓她受涼。
又揉著她的腦袋柔聲哄:“難,也不難。早上涼,先穿好衣服。”
“休想轉移話題,也休想矇混過關。”樓以璇賭氣地將吻從下巴移到耳朵,重重地抿了一下,再舌忝了下,“你今天不說一句我想聽的,就不準穿衣服,不準起床。”
林慧顏穩了穩心神道:“今天週末,有課的是你。”
“你好壞啊林老師,在一起第一天就氣我。”
樓以璇亮出牙齒磨了磨,咬她耳垂,“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要追我,你是騙子嗎?”
“我、不是。”
兩人都沒穿衣服,各個身體部位緊緊相貼,很難不擦槍走火,很難不起生理反應。
清心寡谷欠多年,也空房孤枕多年,林慧顏一時挺難適 應睡醒後仍跟另一個人以這樣坦誠的姿態在床上相吻相擁。
若非謹記著樓以璇說過的“不想再在睡了之後的第二天,摸到枕邊冰冷”,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下床。
通常週末的這個點兒,正該是她作息時間裡的洗漱程式。
可今天,嗓子又幹又啞就不說了,身體還又累又酸,還被無休止地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