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在歡期許著迎來新生,可惜現實毫不留情給了她一棒子,讓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還是這張臉這雙眼,離開孤兒院後,盯上她的不再是領養人,而是足以向她展現物種多樣性的奇形怪狀生物。
他們就像蟑螂,打死一個還有一堆,即使那些東西弱小得對她造成不了精神汙染外的其它傷害,但光是無法殺滅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惡心厭煩。
她甚至産生過劃花自己臉的念頭,卻沒有付諸行動,原因無它,憑什麼她要劃花自己的臉,憑什麼不把垃圾扔進垃圾山深淵):)
何況她有種直覺,有人會喜歡這張臉,那個人會給她如夢中一般的幸福。
昭在歡對直覺嗤之以鼻,二十三年來她從未遇見這樣的人,她的生活一成不變的糟糕,哪有什麼可期待的,一點都不期待……
洗了把臉,她對著滿臉水痕的自己譏諷一笑,低聲道:“別做夢了,都進無限世界了,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人,難道指望在這種鬼地方得到幸福?呵。”
“當當當”,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昭在歡皺了皺眉,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也不管自己看上去是否整潔,反正穿得嚴實,一般別人見她最關注的是她的臉,無所謂衣著禮不禮貌。
施施然行至門邊,不從貓眼張望,直接開啟門,她有恃無恐,畢竟不論是人是鬼都打不過她,頂多惡心她。
門開,尚未看清門外是誰,懷裡就多了溫軟的軀體?脖子且自然地被勾住,緊接著柔軟帶著清香的唇印了上來,並順勢靈巧地挑開她的唇瓣……
昭在歡:???!!!
被迫深吻的昭在歡總算回過了神,她本該第一時間推開這個一上來就強吻她的女人,然而……唇瓣被擠壓親吻,舌尖被勾纏廝磨的感覺過於舒適,讓她有一種靈魂泡在暖泉裡被愛意溫柔包裹的沉醉滿足感,以至於她根本升不起推開的念頭,反而將懷裡的人抱緊,化被動為主動,急切而青澀地掠奪她的呼吸。
直至彼此氣息耗盡,不得不分開,昭在歡的理智才回歸。
理性告訴她立刻推開懷裡的人,感性告訴她不單不能放手,還得抱緊了,免得她跑掉。
最終感性佔據上峰,亦是不得不服從感性,她的身體根本不聽大腦指揮,沒有丁點放開懷裡人的意思,不外顯的喉結緩慢地滾動,擺明瞭想再來一次。
昭在歡盯著那微微張開急促喘息的誘人紅唇,終究沒忍住又親了上去。懷裡的人相當配合,且慢慢引導她掌握一些親吻技巧,給彼此帶來更舒服的體驗。
整整半個小時,她們一直在門口實踐,等昭在歡天賦異稟成了技巧大師,她們的嘴唇也不可避免腫得很性感,再加上深深淺淺的口紅印,更添一分欲色。
要不是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昭在歡下意識帶著懷中人進了屋子關上門,她們可能會在門口親上一整天。
回到屋裡,昭在歡的理智終於暫時壓制住了感性,她強忍著莫名的不捨放開懷裡的陌生女人,後退好幾步,警惕地看著她。
她懷疑女人和她一樣有些非凡本事,恐怕是蠱惑性極強的精神系超凡能力。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微微低著頭的女人發出清靈悅耳的笑聲。
昭在歡更戒備了,因為她發現自己臉頰發熱,耳朵尾巴皆冒了出來,耳朵還好,僅是矜持地抖了抖,尾巴就讓人沒眼看了,那不值錢的晃蕩樣子活像條狗尾巴,更要命的是,自她的靈魂深處湧上一股將眼前這人“吃幹抹淨”的沖動。
難以想象向來對床笫之歡有些討厭的她居然有一天會這麼渴望和一個人在床上纏綿……
所以,果然是中邪了。
這麼想著,昭在歡再度後退幾步。
“再退就要撞牆了。”女人溫柔藏笑的聲音微微發啞,帶著些許曖昧過後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