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宮門口時,果然遠遠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靠著牆根站著,在等他。
裴斯遠快走近餘舟身邊時,對方也看到了他,主動朝他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有傳訊的侍衛騎著馬經過,險些撞到了餘舟身上。
裴斯遠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扯到懷裡,才堪堪避過了那匹馬。
馬上的人看到裴斯遠後忙勒馬朝兩人告罪,裴斯遠知道對方急著傳訊,也沒計較,揮了揮手就讓人走了。
“沒事吧?”裴斯遠朝懷裡的人問道。
餘舟方才被嚇了一跳,面色有些蒼白,這會兒他稍稍緩過來了些,發覺自己在裴斯遠懷裡,面色當即又泛上了紅意。
裴斯遠見狀也有些不自在,忙將人放開了。
當晚,裴斯遠帶著餘舟去了江月齋用了晚飯。
晚飯的時候他喝了點酒,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餘舟本想陪他喝一杯,但嘗了一口酒又辣得直咳嗽,裴斯遠便不讓他喝了。
用過了晚飯之後,天色已經黑了。
兩人並肩走在長巷中,餘舟能聞到裴斯遠身上淡淡的酒氣。
“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日子以來,我為什麼一直沒碰過你。”裴斯遠突然開口。
餘舟想了想,“是不是你不想那麼對我了?或者是你沒和男人親。近過,不會?”
裴斯遠大概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離譜的答案,無奈道:“就沒有別的可能嗎?”
餘舟心道,難道裴斯遠不行?可是不應該啊,在營房中那次,他感覺裴斯遠的個頭明明挺驚人的,難道是中看不中用?
裴斯遠一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八成沒想什麼好事,頓覺十分無奈。
“不出意外的話,程尚書明日就會出來了。”裴斯遠突然開口道。
“真的嗎?”餘舟聞言高興不已。
算起來日子,他在裴斯遠家裡住了也有小一個月了,程尚書也關了一個多月了。
“此事我也沒幫上什麼大忙,都是陛下的安排。”裴斯遠道:“不過你這些日子陪著我,我瞧著你每天胃口也不錯,說起來也不算吃虧,所以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兩清了吧。”
餘舟聞言一怔,點了點頭,心裡倒也沒覺得多高興,甚至還有點悵然若失。
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和裴斯遠在一起,雖然最初他有些怕對方,但後來相處久了,他對對方瞭解的多了,已經漸漸將對方當成了朋友。
如今裴斯遠一句兩清,就像是將這種關系一刀剪斷了似的,餘舟心裡不覺便有些酸楚。
那感覺就像是他單方面將對方當成了朋友,可對方並不是這麼想的。
“那我今晚還去你家嗎?”餘舟小聲問道。
“不必了。”裴斯遠道。
餘舟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裴府相反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