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川站得筆直:“回侯爺,夫人她懂事得緊,從未派人來催過。”
她?
懂事?
她懂事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投懷送抱,害得他今夜被打趣了不知多少次。
慕昭呵笑一聲,繼續問:“那她今夜都做什麼了?”
淩川事無巨細地彙報:“聽夫人院中的丫頭說,她傳了膳,八菜一湯,飽餐一頓後又叫了水。”
嚯,還知道吃飽飯。
做那種事確實很費力氣。
還特地趁他不在時先行沐浴。
怎麼,是要維持好她那若有似無的體香嗎?
看來,今晚註定是一場她來他躲的硬戰。
慕昭苦惱地嘆了口氣:“那她現在在做什麼?”
“屬下不知。”
“去看看。”
片刻,淩川來稟:“……這,侯爺,夫人她睡了。”
慕昭冷笑:“她裝的。”
“蓋頭未掀,合巹酒未飲,她能睡才怪。”淩川滿臉為難:“不是……似乎是真的。”
“夫人房內的燭火都吹熄許久了。”
……她真睡了?
這怎麼可能。
這定是勾他前去的手段。
淩川打量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侯爺,書房已為您收拾好了,您看您還要依先前吩咐,去那處歇嗎?”
沉默無聲蔓延。
隔了半晌,男人站起身,大步邁去了月思朝的院子。
一路上,他想,他不幹別的,只是去戳穿她的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