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極盡纏綿,面對面把她託抱在懷裡,慢條斯理地噙著唇,像是在品嚐美味。
溫柔細膩到醉人,直接讓她癱成春水般化在他臂彎,連嗚咽都變成甜膩的哼唧,他偏頭加深這個吻,喉間滾出饜足的悶哼。
接吻是兩個人的事,他先前吻得重也不是為了光滿足自己,只是情難自禁而已。
但他也希望自己能讓懵懂青澀的她享受這種美妙,取悅她,才是他的真正樂趣。
強扭的瓜是甜是苦,他都得嚐嚐,心裡討厭他又怎麼樣,那就讓她的身體記住他。
此刻彷彿連空調都噤了聲,全世界似乎只剩兩人彼此涎津交換的羞人動靜。
原來輕佻之下也有不動聲色的繾綣。
聲音被他盡數吞下,連同理智也被捲走,捲到發麻,揪著他衣領的手漸漸鬆開,盛葳恍惚覺得氧氣都變成他嘴裡的橘子味。
張海樓親得她腰眼發軟,突然感覺舌尖被輕輕嘬了下,他睜開眼,眼底的情慾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她從未見過的陰鷙。
“微微學壞了啊……”他眯起眼,掐著她下巴的力道重得發疼,啞著嗓子逼問。
“剛剛誰教你的?張小蛇?解語臣?”
“要你管!”盛葳掙開桎梏要起身,被他按著肩胛壓回去,剛剛只是下意識而已。
他知道她青澀單純得不像話,連氣都不會換的人,更不要談什麼主動,那……
嘖,他想到什麼頓時不由得煩躁起來。
媽的,一定是有人趕在他前頭嘗過了。
“張海樓,”她攥住他腦後短髮,抵著他胸口喘氣,“你就不怕其他人……”
“聽見又如何?現在打死我也值了,要是打不死我,我就是賺了,反正……”
他指尖劃過她滾燙的耳廓,咬住她耳垂含糊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盛葳氣得照他肩頭就是狠狠一口:“老禽獸!”還像以前一樣喜歡對她動手動腳。
“嘶,咬重點,就當給小貓磨牙,哥哥就愛看你這股野勁兒。”
張海樓的嗓音低啞,故意在她耳邊發出些不像話的粗息,氣息燙得人耳根發軟。
盛葳對這種無賴簡直沒轍兒,但他已經把她的脾性摸得透透的了,抬腳胡亂踹,被他抓住朝前一帶,放在某個位置按住:
“往這兒踹,踹壞了我下半輩子賴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