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徐鹿鳴搖頭,他已經從營裡帶走了不少人,再要一堆人,旁人不得揣測他的用途?他現在只是指揮使,還是副的,沒有安排家將的資格。
他也不能光用營裡的人,也得培養軍營以外的親信。
申鐵撓頭:“可是我們在西南也沒有信任的人啊。”
這巡邏隊若不找信任的人,隨便安排兩個,萬一他聯合外人直接把廠子偷了,他們都不知曉。
徐鹿鳴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兩個人來:“我倒是有兩個人選,就是不知他們願不願意。”
“誰啊?”
徐鹿鳴微笑著說出兩個名字。
“……”
回到家,徐鹿鳴一整夜都在絞盡腦汁地想,怎樣才能讓綿綿控制自己的力道,她才這點兒大,就能踹得姜辛夷手臂淤青,可想而知,等她再大一點,姜辛夷得遭多大的罪。
姜辛夷卻沒這些顧慮,出了月子,他也得回醫署上值。
綿綿這個月日日由他帶著,對他産生了依賴情緒,他一走,她那雙跟徐鹿鳴一樣的眼睛就淚水汪汪地看著他。
“乖啊。”姜辛夷本就不是一個多心冷的人,被她這麼一看,心裡也生出幾分不捨來,不停地安撫她,“阿爹下值回來,就來跟你玩好不好?”
“你這樣,一天都走不了。”徐鹿鳴見姜辛夷磨蹭半天還沒離開綿綿的嬰兒床,過去擋住他,“快走,孩子由我帶著,沒事的。”
這些天,徐鹿鳴也不是隻上班,晚上回來也會給綿綿餵奶、換尿布,陪她玩。她對徐鹿鳴也很熟悉。
“好。”姜辛夷信任徐鹿鳴,沒再留戀地轉身出了房間。他今兒除了要去衙門安排今年一年的事宜,還得去三皇子那邊看看他的康複訓練,訓練得如何了。
去年,給他施完最後一針,三皇子又躺了兩個月,姜辛夷把徐鹿鳴做的那些康複工具給他,讓他先自己試著站起來走走。這是一場持久戰,沒有大半年完不成,重要的是恆心。
由徐鹿鳴擋著,綿綿小朋友果然沒發現他阿爹不見了,還跟徐鹿鳴蹬腿揚手笑呢。
“真乖。”徐鹿鳴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將她抱起來,“今天阿爹給你穿衣裳,穿奶奶做的衣裳好不好?”
給家裡報過喜後,家裡託張祿的商隊給他們帶來一堆綿綿能穿的衣裳。
什麼虎頭鞋,虎頭帽,馬甲、背帶裙,雖然審美沒有姜辛夷找繡娘做得好,勝在厚實保暖。
“這是伯伯給你買的長命鎖,伯伯希望你長命百歲呢,我們也祝伯伯長命百歲哦。還有叔叔給你買的銀鐲,還有個小鈴鐺呢,我們綿綿喜不喜歡?”
穿好衣裳,徐鹿鳴取出一堆東西來給綿綿帶上,把綿綿小朋友打扮得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沒辦法,洗三宴辦了,滿月酒就不能再辦了,說是怕給孩子的福氣太大,她受不住。好在家人們都送了禮來,不辦就不辦吧。
令徐鹿鳴驚訝的是,眾多滿月禮中竟然還有蘇敏中和蘇羨安的一份。
對於這個他在嶺南救治過的人,他差不多都快忘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巧,跟大哥遇到了一起。
徐鹿鳴感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若不救蘇敏中,恐怕大哥也遇不到這樣好的縣令吧。
對此,徐善學無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