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藏的這一面,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
“王後沒有想好,那孤……可就親自來取了。”
他的語氣曖昧地在她耳邊響起,冰涼的手指已經靈活地探入了她的衣裳底下,像是點燃了一團火。
一團無法熄滅的火。
……
被折騰了一夜,沈昭璃甚至都忘記了要過問璇璣公主嫁給紮蘭鐸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迷迷糊糊醒來。
魚鈴、香雪、雲瑤,三個丫鬟圍了她坐成一圈,眼眶紅紅地看著她。
“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是啊,您這樣不辭而別,真的快把奴婢們給嚇死了。”
“大靖應當沒什麼事吧?奴婢全家人都在大靖呢,大靖是奴婢的故土,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沈昭璃看著眼前的三個丫鬟,心頭稍暖。
“放心,沒事,本宮不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麼?”
“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不會再讓你們擔心。”
香雪原本還紅著眼眶,被沈昭璃一安慰,破涕為笑,伸出手來要扶沈昭璃起床洗漱。
魚鈴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邊為沈昭璃梳理著披散的長發,一邊遲疑著問道:“殿下,您聽說了嗎……東昌王的事情……?”
沈昭璃道:“自然聽說了。”
不就是東昌王病逝,東昌二王子紮蘭鐸繼任王位的事麼?
若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紮蘭鐸面前證明自己,兀顏剎將軍也不會急著想要進攻雲陵邑,最後大敗而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老天,又何嘗不是幫著大靖這一邊。
魚鈴搖搖頭。
“奴婢說的,可不是這件事。那紮蘭鐸也是短命,繼任王位不過短短五日,便被刺殺身亡了……“
“這件事,已經在王都傳瘋了,人人都揶揄地喊他‘五日君王’,以此嘲諷他在位時長前所未有的短呢。”
什麼?
沈昭璃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特意重複了一遍,再次向魚鈴確認。
“你說……紮蘭鐸,死了?”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