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特林格。”魏爾德睨她一眼,“看來你是真不想記人家的姓氏,估計我家的姓氏你也不記得。”
江灼灼不恥下問:“你家又姓什麼?”
魏爾德:“……”
為了不讓自己被氣到,魏爾德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道:“就算是再不喜歡的人,對方真出事了也不該幸災樂禍吧?一個紳士永遠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
江灼灼懷疑地打量著魏爾德。
魏爾德笑著說:“好吧,我是沒少盼著他從皇都銷聲匿跡。只不過真到了這種時候,又感覺自己其實也沒那麼想看到這一天的到來。”
他倚在廊柱下,隨意地抬手幫小圓鳥彈掉頭頂沾著的一朵雪花。
“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內部的選拔制度有多嚴格嗎?只要你稍微落後一些,你就會被淘汰掉,像你姐姐辛西婭遭遇的那種暗算,在我們身上只會多不會少。”
“霍維勒·海特林格要是就這麼廢了,他們家連派來檢視他傷情的醫士都會召喚回去,不會再在他身上耗費半點資源。你說殘酷不殘酷?”
江灼灼認真想了想,得出結論:“兔死狐悲!”
魏爾德挑眉:“什麼意思?”
小圓鳥熱心給他解釋了一下,意思就是兔子和狐貍同為獵人的獵物,狐貍看到兔子死了也會感到悲傷!
像魏爾德他們的家族培養後代的方式都差不多,魏爾德既然能預料到霍維勒未來的命運,自然也能預料到自己要是落入同樣的境地恐怕不會好多少。
說到最後,小圓鳥還隔空誇起了自己那位母皇:“我媽媽真好,還給我安排了像梅因她們這麼厲害的屬官!”
魏爾德:“……”
真是個小馬屁精。
兩人說話間,老沃德神色疲憊地從醫務室裡出來了。
江灼灼飛過去問:“他們怎麼樣了?”
老沃德說:“傷情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再休眠幾天應該就能醒來。只不過‘藍霧’目前沒人能解來,他們就算醒來恐怕也沒辦法再當騎士了……”
江灼灼得知還是這麼個情況,再想想魏爾德剛才說的那些話,只能替這幾位騎士嘆氣了。
她又飛去看那匹拼死把自己的主人和他的戰友們帶出來的翼馬。
不知是不是裘德做通了它們的思想工作,其他翼馬沒有再舔舐它的傷口,但還是將那匹傷馬團團圍住不讓任何人靠近,更不願意讓騎士們將它掩埋。
江灼灼飛近仔細一看,發現那匹傷馬的胸腹居然有了微弱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