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裝呀?
季春花只能想到先閉上眼,然後盡力將呼吸放得平緩。
就這樣,倆人兒表面上瞅著都跟馬上就要入睡了似的,屋內也逐漸陷入一片寂靜。
開始的時候,季春花雖然閉上眼,但還是精神奕奕的,心跳一直慢不下來。
可後頭,她竟隱隱聽見段虎明顯粗重深長的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往邊上一瞅,瞬間瞪大眸!
他連肚皮都拿被角搭上了!
季春花無比失落地撇了撇嘴兒,心中癢意逐漸散去,感覺渾身上下裡頭外頭都變得空落落的。
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勁,都還沒來得及使,就“噗”地一聲全洩沒了。
她癟著嘴,皺起小眉頭,負氣似地攥著被角唰拉一下轉過身,與他背對背。
段虎肚皮上那點被直接全被她捲走,牢牢地裹在身上。
太過分啦,真的是太過分啦。
季春花絨絨的眼睫都在打哆嗦,氣得直咬牙。
他咋能睡著了呢?
睡著了還有啥意義嘛。
雖然她也可以現在偷偷去揉他屁蛋兒,
但,但他不啃她嘞,也不鑽她脖頸子,也不哭。
光她自己,揉他的屁股蛋兒,哪裡對得起她剛才給自己做得那麼多的心理工作?
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勉強打敗內心的羞恥害臊的。
只是揉個屁蛋兒實在是太不值嘞,太虧啦!
季春花越尋思越氣,怎想氣著氣著倆眼皮就開始發沉了。
她還想拼命撐一撐的,結果內心卻有個聲音委屈巴巴兒地說:你不睡有啥意義?
他都睡著啦,不會跟你撒嬌啦,也不會哭啦。
你這麼幹挺著有啥用呢?
於是,季春花本就所剩無幾的希冀便也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