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解開衣襟先喂老大,睨他一眼,“是不是又腦瓜疼了?”
“你先躺著吧,喂完我把他們送回去。”
“沒疼。”段虎背抵住炕櫃,不錯眼的盯著她看。
“媳婦兒,你擱山上碰見我之前,見沒見過我?咱村也不大,指定見過的吧?”
這個問題不光沒頭沒腦,且十分不合時宜。
季春花卻猛地心頭一跳,“啊......”
她支吾道:“見過指定是......見過的吧。”
“但我,沒、沒咋敢多看你啊。”
“那畢竟你以前的名聲也是挺嚇人的嘛。”
段虎聞此嘶一聲,單純覺得納悶:“那不對啊。”
“那照你這麼說,你擱山上的時候不也應該賊怕我嗎?”
“可那會兒老子那麼罵你,你還擱那的啥還記得不?”
他忍不住湊近道:“你說我罵人好聽。”
“......”
季春花眼睫撲朔,心口跳得怦怦的,手心也隨之泛起潮意,
忍不住咬咬嘴,使勁尋思起來。
可這、這該咋說啊?
她是因為上輩子的事兒才不怕他的呀,但上輩子的事他又不知道,
就算告訴他,他也指定不會信的吧?沒準兒還會把自己當成個精神病呢!
哎呀,這可咋整呀?她都要把自己繞進去了。
“你咋不言語了啊?你說啊!”段虎有點著急了。
季春花當即眼一閉,破罐破摔道:“因,因為之前沒敢細瞅你!”
“但是擱山上的時候我就瞅、瞅清楚了。”
“就、就覺得你長得可高可帥可壯實......可好看!”
“我,我一看你長那老好看,就覺得你罵人的樣子都好看!”
段虎眉心越蹙越深,“那會兒天都沒亮,山上還有霧呢,你眼神兒那麼好?”
“老子都沒看清楚你臉,你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