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書文的爸爸都已經是咱們國家的國籍了,媽媽也是本地人。”
“他這個叫……叫混血!”
段虎哦一聲:“串兒唄?”
“哈哈哈哈!”鐘書文哈哈笑道:“叔叔說的對,我不是純種,是串。”
段虎一愣,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叔喜歡你這性子,是個爺們兒。”
“來,進家,屋歇著去。”
“吃啥喝啥告長安長樂,不許客氣,你叔我就討厭矯情的,知道不?”
段長樂已經等不及了,拉著鐘書文就跑:“走走走,你不是不信我妹長得比我哥還黑嗎,我叫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很黑。”
“……”段長安覺得段長樂跟段虎都一樣叫人腦瓜疼。
唉聲嘆氣的跟了上去。
季春花去上班還沒回,屋裡只有呼呼大睡的段長喜。
長榻為了她周遭都捆了軟靠,能叫她甭管咋翻都摔不下去。
鐘書文碧綠的眼睛瞪得老大,驚道:“這、這樣可以的嗎?”
“你們都不在,只讓她自己在屋裡睡嗎?”
“咋不可以?”段長樂道:“我妹要掉地上可能都得給地砸一大坑!”
“唔……”睡夢中的段長喜隱約聽見這話,似是不悅,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
像是沁了水汽的大葡萄似的,透亮又水靈。
“啊!”
鐘書文避之不及的跟又黑又胖乎的小丫頭來了個四目相對,竟是下意識地捂住嘴,好像生怕自己嚇到她似的。
然後就見段長喜眼睛越睜越大,越睜越大。
忽地,咧開嘴兒樂了—
“啊!啊啊!”
她撲騰著翻了個身,隔著空氣摸鐘書文綠色的眼眸,一邊摸一邊要往前爬。
段長安俯身給她抱起來,“咋了長喜?”
“你是稀罕這個哥哥嗎?”
“哥把你給他抱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