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經歷過了,錯過了以後,長大了才明白的,或許……他也得長大了才明白吧。”
段虎道:“可咱那時候兒就晚了,明白的時候都晚了。”
“我不想叫我兒子也嘗著爛腸子的滋味兒。”
季春花嘴裡酸苦酸苦的,嘆了口氣道:“等他回來的吧,等他回來我跟他嘮嘮。”
“咱倆一塊兒嘮吧。”段虎親親她臉蛋子,炙熱的掌心習慣地順著她後腰連捂帶揉,“這事兒得咱倆一塊兒跟他嘮……”
須臾,他頓住了。
漆黑的瞳孔劇烈收縮,乍然低吼:“我艹!媳婦兒!”
“你這後面兒咋濕乎的?!”
季春花都沒來及反應呢,段虎就“騰”一下站起來,急得額角青筋都突突跳,“壞了壞了,是不是羊水破了?”
“不應該啊,這還有倆月呢……不成,顧不上這麼多了,趕緊收拾東西咱去醫院!”
季春花終於後知後覺,幡然醒悟,臉蛋子都紅了,“不是不是!”
她抓緊拽住段虎,磕磕巴巴地解釋:“不是羊水,虎子,你、你別慌,真的不是!”
段虎火急火燎的,“不是羊水?!那是啥啊?!”
“不行咱把褲子挒了瞅瞅吧媳婦兒?我不放心啊。”
“是……是……”季春花實在說不出口,只好咬著嘴拿眼神瘋狂暗示段虎。
段虎往右一看—
只見順著炕櫃的縫隙,橙色的水兒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流得還挺快,再看褥子上,一點都沒有。
剛才化了的,全貢獻給季春花的衣裳了。
“呵,”段虎嘴皮子抽搭兩下,無語道:“你叫老子咋說你啊季春花。”
“你他孃的可真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