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往前擠了幾步,年輕人不得不遺憾放棄:畢竟前面可是專業的參賽選手,至於湊熱鬧的、玩票的、水平不行的,那幾種人,可是連大門前五十米的區域都擠不進去。
因此,體育館搶票又被廣大居民戲稱為無限制搏擊初賽海選。
某潮牌作為本次賽事的聯合贊助商,自然是把廣告打到門前。
年輕人百無聊賴地打量周圍,心頭正在估算周邊選手的參賽實力,當餘光掃過巨大的廣告牌時,止不住地納悶:“怎麼牌的代言人有的眼熟?”
“好像就是剛剛在考場對答案的那個衰妹啊!”
酒店中,螢幕對面的梁嬈與富曜一人站著一邊,其中富曜依舊是囂張翹著腿,一幅坐沒坐相的老孃們樣子。
梁女士關切問道:“考的怎麼樣?”
“看她一幅衰樣,能考的怎麼樣啊?我就說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連送分題都能答錯。”
姜逾艱難地回憶題目:“第一題是小芳把小明的頸環弄碎了,我寫的有影響。”
富曜語氣誇張:“我拜託你,姜逾小姐,您可是在健身房把三個吊子給揍了,您看到這對您有影響了嗎?我求求你,別光整事不整腦子啊?難道是老師沒給你的大腦留下可操作的空間嗎?”
姜逾頭一次覺得富曜說的有道理。
梁嬈安慰她:“這是主觀題,沒有標準答案,考官會看你的理由,你能寫出有什麼樣的影響才是得分的關鍵。”
姜逾點點頭,雖然內心仍然糾結,但不能讓富曜繼續嘲諷她。
“麻煩二位幫我補習下‘自然’,明天考這個。”
酒店的房間依舊整潔,服務員每天都會過來打掃,並定期更換床具與衛生用品。
姜逾不太會用平板做筆記,幹脆拉過來一個竹簍當文件夾。
一疊的紙張胡亂記錄著什麼東西。
第二天,姜逾早早出門前往考場。
收拾房間的服務員好奇地從廢紙簍中撿起一張a4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自然的……月經?”
考官維繫著考場的秩序,姜逾並沒有多在意身邊的人,快速閱讀題目,看到最後一塊大題——“潮汐。”
姜逾總算撥出一口氣,內心為富曜鼓掌:“果然被這家夥押對了題目。”
“不同城市的自然考題不同,但‘月經’總是各地高頻考點。”富曜懶洋洋地說道,“比如前五年,a市的最後一卷,就是問為什麼以牛作為標誌,前兩年b市以‘蛙’作答,二者本質都是指向月經。”
“其中,a市考卷的關鍵點在於——回答牛與子宮,畢竟a市的歷史學家認為那邊是我們的母親市,據說所有人的母親都來自於那邊。”
“你沒發現你們這的社群大門口有著母牛的雕像嗎?”
“但凡人要想從你們社群出去,總得經過這裡,而這裡的道路規劃設計,從這裡俯瞰,正好是一幅牛首,而出路,就是|陰|道。”
“b市的標誌是蛙,同樣來自於對女性子宮脫落的內膜的崇拜與形容。”
“作為b市人,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我們這所認為的女媧造人,普遍認可所謂的泥點,其實是在隱喻脫落的內膜,因為脫落的內膜很像蛙卵。”
“你現在所在的城市雖然有很多山地,但本身沿海,這個地方的考官十分喜歡吹噓她們來自海底,與山林為伍,前幾年還出錢支援了一個海底探索的專案……說遠了,所以,我認為出題人會出‘海浪’‘月亮’‘潮汐’之類的,十年前,我的答辯考官就是來自於這裡,她當年就提出了一道海洋法系的大題。”
“啊,你問月經與自然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