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庸醫,這簡直神醫
年末是此地的社交季,殺青宴時間定在本月19號,一月份末還有平臺聯合舉辦的水鷹節分豬肉晚會,新年的月經節日在二月份,與農歷除夕日重合。
雖然後兩者跟她沒什麼關系,但姜逾還是打算請個兩天假期,剩下的假期留到明年。
《桃夭》劇組拍攝時間長,預計得年後完工,越問自身的職業態度就挺擺爛,全劇組再緊張也不缺姜逾這點假期,章嶺峻導演大手一揮:“隨她去。”
《富饒女士,屢戰屢敗!》劇組任務緊張,富曜要爭取年前送審片子,盡力在三月份播出,以沖擊八月份的鳳凰獎。
雖然姜逾對這部片子拿獎持懷疑態度,但扭不過這位四十歲的大型巨嬰。
富曜:“我這個錢只夠拍40天,你去了,我怎麼辦?劇怎麼辦?群演怎麼辦?”每一位群演都得畫上100信用點,這可是一筆大支出!
一句三連“怎麼辦”愣是把姜逾激發出為數不多的責任心。
以前她總有很多的責任,比如照顧弟弟、比如關愛男人,但是她卻沒有對應的權力。
就連與她同劇組的大女主個個都有拯救世界、拯救他人的責任,但是為什麼會沒有與責任相匹配的權力?
比如她壓制弟弟的權力。
比如大女主主宰世界的權力。
但都沒有。
《富饒女士》劇組卻讓姜逾體會到了一種主演的權力,比如主演優先順序高於其她人,先後用餐的順序,收拾桌面的男主演,這僅僅是劇組主演關系中一類最微不足道的權力景觀。
姜逾幹脆呆在《富饒女士》劇組瘋狂背臺詞,錢鳴英在酒店替她打點好東西,機票很趕,起飛定在19號上午9點,這意味著姜逾至少6點就得起床。
“今天才十六號,有好幾天呢,咱倆好好拍。”文岩心安慰似地拍拍姜逾的背,不知道想到什麼,她壓低聲音說,“這幾天都是裁判庭的戲份,光群演一天都得好幾千,咱們爭取能過多少是多少。”
……
《富饒女士,屢戰屢敗!》第一集:男子|供續|醫|療|事|故|損|害|賠|償|糾|紛。
裁判庭共有三場戲,分別是初審、複審、終審。
二十幾個大學生群演零零散散在旁聽席上,上身穿著統一的深色正裝,下|半|身穿著各自精彩,姜逾看見了個別同學還踩著人字拖、穿著大褲衩。
與旁聽席遙遙相對的是上座最高處五位審判員,她們由五位中老年婦女分別扮演,包括兩位法學領域的資深學者、一位負責監督的檢察官、一位律師出身的審判員、以及最中間的審判長——一位睿智年長的法|官。
法|官下首處的左右兩邊分別為書記員、鑒定人。
書記員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旁邊的鑒定人卻十分蒼老。
因為是涉及到醫學領域的糾紛,富曜幹脆拉來了本地醫科大學返聘的張教授友情客串。
“真是心疼張教授,一把年紀了還要陪人玩過家家。”文岩心嘆氣。
姜逾無情打擊年輕天真的一番主演:“我剛剛偷偷看過通告了,張教授出場費2萬一次,你演完一部能拿多少錢?”
文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