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逾:“你還是心疼你自己吧。”
原告席上為文岩心扮演的富饒女士、原告人阿姜,以及在場唯二男性,阿卓秘書。
被告席上為中心醫院的辯護律師、一位醫院代表、一位男性護理師。
雙方隔空對望,火氣十足。
富曜在底下給她們加油打氣:“文岩心,姜逾,你倆聽見沒有,爭取一條過,我可是租用了兩臺攝影機,要是ng,回頭就記你們工資上,按照給劇組造成財物損失的管理條例扣錢!”
文岩心一身私服——劇組也掏不出好東西了,連大學生群演都是自帶的正裝——大律師一身黑色的風衣,底下是一件白襯衫,套著一件深藍色的針織馬甲,她語氣誇張的宣讀原告陳述:“尊敬的審判員女士們,我的當事人阿姜小姐,因兄長姜某的死亡的惡性醫療事故糾紛,特向中心醫院提起訴訟,
……阿姜小姐的兄長於今年9月份因供續事宜前往被告醫院,並接受了供續手術。
然而,在供續過程中,由於被告醫院及其醫務人員的到合理的醫療責任,導致姜某在供續中死亡。被告醫院及其醫務人員的行為構成了醫療事故,作為代理律師,在此提起訴訟,要求賠償因此産生的損失。”
醫院方代表是個五十歲的女士,她不茍言笑,嘴角帶著向下的細紋,說道:“對於阿姜小姐兄長死亡一事,我們深感抱歉,但是,我院在供續手術中完全依法、合規,此為阿姜小姐的兄長供續所使用的用藥記錄與留痕資訊,經過臨床試驗,完全符合當前的用藥規程。”
“你們怎麼能對人命關天的事情這麼冷淡啊?”富饒女士露出誇張的神情,她嘲諷了一句,趁法官落槌要求肅靜之前,七手八腳地從身上掏出一堆紙張,緊急從裡頭抽出幾張紙,道,“這裡是我們從中心醫院拿到的住院記錄、檢查報告、治療方案。”
鑒定人張教授當庭檢視了兩方提供的資訊記錄,她蒼老年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兩份記錄都沒有問題,沒有互相沖突的地方,我認為,被告方所實施的供續程式,救急措施完全合理。”
醫院代表露出了笑容。
姜逾看了眼文岩心僵硬的笑臉:哦豁,完蛋,初審出師不利。
中場補水階段,富曜正在除錯裝置,姜逾好奇問道:“這個案件是你虛構的嗎?”
富曜理所應當地說道:“不是啊,都說了是我自己經手過的|案|子。”
姜逾:“你能跟我詳細說說嗎,我找找感覺。”
男子|供續|身|亡|事件十分簡單,因為男人供續本身就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被判定為醫|療|事|故,事後雙方庭外和解。
姜逾還挺驚訝的,畢竟以前就有孕婦死在醫院,丈夫向醫院訛錢美美再娶的事情。
在看劇本的時候,她單純地以為是性轉,於是虛心求問道:“為什麼不是家長來當原告呢?或者妹妹起訴家長呢?”
富曜奇怪地看了後者一眼:“家長又沒幹什麼,她也是受害者啊,畢竟死者只是個配子而已,於情於理於法,都沒有起訴的必要跟立場。但是妹妹就不同了。”
“我那個案子啊,本來當事人死亡就是因為年紀太大了,風險太高,都知道大齡配子活性下降,也會給家長帶來健康風險,甚至會流産,嚴重孕吐、甚至死亡的。”
富曜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嫌棄:“大齡配子供精,跟給家長飯菜下毒有什麼區別?大齡剩精就是在給女人身體投毒。”
這個知識點姜逾知道,以前的女人都打保胎針,她們都覺得是因為自己年齡大,哪知道是一個更加老邁的男人投毒,於是在科技的力量下保了一堆本該被自然淘汰的v染色體。
“但是那個案件有些複雜,家長跟配子的感情破裂,為了挽留家長,配子主動去供續的,哪裡知道男人與男人天性之間的競爭互斥是從出生就有的,哪怕是供續關系,醫院也提醒了,可惜他一意孤行自願供續,最後三十歲就死掉了,不然還能多活個十幾年。”
見姜逾若有所思的樣子,富曜不滿地說:“你問完了沒有啊,問完了趕緊去準備啊!你平時還是要多看點書。”
複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