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新風》。”
季綾隱約聽說過,好像是一些進步學生發起的,針砭時弊。
連她素來不關心時事的都知道,可見影響還挺大。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莫非,我爺爺是因為新阜縣的事被捅出來了,才去的北京?所以,青榆是想幫我?”
即使季綾自己都沒有把握,周青榆也願意試一試。
她,信她。
季綾心裡有點複雜。
“當然……靠她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周柏梧說著,對走過來的侍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問季綾。
季綾點了一杯柳橙汁與一份冰淇淋。
她見周柏梧要了一杯咖啡,笑道,“你怎麼敢喝的?小心回家以後她聞到味兒了,又來批判你。”
“原本我還愧疚,聽多了臉皮就厚起來了。”他說著,眼神沉了幾分,“你這樣……叫人擔心。”
“嗯?叫誰擔心?”季綾說著,已坐得更近了些,膝蓋幾乎貼上他的大腿。
周柏梧自己大腿上的手有些無所適從。
他幹咳兩聲,“你為什麼不想嫁?是因為離家遠?”
季綾拿手指按他腿上的衣褶,來來回回劃得周柏梧心裡發癢。
“自然是因為,有想嫁的人。”她說。
“誰?”
季綾沒回答。
她側過腦袋,對上了周柏梧緊盯著玻璃杯的視線。
周柏梧被她看得耳根漲紅,又是搓手又是幹咳。
季綾沖他勾勾手,“秘密當然不能扯著嗓子說。”
周柏梧湊近了些。
她伏在他的肩頭,唇瓣幾乎貼近他的耳朵,“不過,綾兒相信那個木頭腦袋總會知道的,不需要我明說。”
周柏梧一下子怔住。
他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卻嗆住了,直咳。
季綾拍了拍他的後背,滿眼笑意,“阿兄慢些……怎麼喝了綾兒的?”
周柏梧連連放下杯子。
杯口的口紅印子格外醒目。
他撐著手,往窗外靠了些。
“盯了一上午,也該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