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
埃爾瓦睜著清淩淩的眼,瞳孔微張,瞳仁緩慢轉動,推人的手漸漸失去氣力,改變成用手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就被託尼壓在床上。
“可以嗎?”
她沙啞地聲音裡帶著一點遲疑,紅紅的指節連帶手背輕輕地撫過他的側臉,滑到他的後背,翻轉過來,柔然的指腹溫熱,試探著在他背上畫了一線。
“你再不主動,我要以為你突然不行了,那樣的話,我來主導也不是不行。”託尼支起上半身,喉嚨裡溢位一點笑音,碎碎在他的啄吻裡,他手指點點她的鎖骨,嘴唇親在了她的唇邊。
回應他的,是像得到準許的解了繩索的大狗激烈的回吻,比起親吻更像是一種啃咬,有點尖銳的腺齒磨蹭著他的面板,留下一片水漬。
她不知厭倦,反複試探,帶著一點好奇地盯上他開開合合動來動去的嘴唇,幼稚地輕輕啃啃,沒用力,但是牙齒刺的託尼嘶了一聲。
明明上一次做了臨時標記的。
大概因為那時候主要還是託尼主動的。
“怎麼像個狗崽子?我教教你怎麼接吻,要不然你這樣的咬我,我今天得遭罪。”
埃爾瓦喘息一口,胸口起伏,迷亂地尋找他。
“教教我。”
託尼托起埃爾瓦的下頜,吻下去,舌頭勾著她的,來來回回地玩……
邀請她,引導她,塑造她。
託尼帶著她探索,展開,自上而下,生出一種年長者對於年幼者的包容,包容她開始的莽撞,包容她偶爾的好奇,包容她最終的淪陷,於是感到真正的征服與被征服。
而對於埃爾瓦來說,她在爆炸開的橘子汽水味裡游泳,她上下浮沉,像飛魚一樣來回,盡情探索生命,當長者引導她在他身上形成一個永久的標記時,失神的女孩一瞬地清醒。
“我愛你,託尼。”
託尼睜大眼睛,他以為不會聽到這樣的話,至少不會從她口中聽到。
又或者說他聽過太多人說我愛你,真心實意地卻並只佔少數,於是本應該最珍貴的話語就變得尋常,失去了原有的魔力。
他一時分不清是她想要用永久標記套牢他所說的甜言蜜語,還是真正情之所至,至少在這一刻對他表達愛意。
他應該高興的,但是原本堅定的心情蒙上一絲陰霾,於是任性地怨念起她不該說出口的。
他開口,沙啞得不像話:“該死的,你個apha,不要弄表面功夫,幹點實際的!”
可是埃爾瓦卻輕輕吻他,在原有的臨時標記上加深,但並未成結,把兩個人鎖定。
她當然清楚永久標記對於一個oega意味著什麼,也理解他的情緒,所以她才不能這麼做,還要引著他的注意去別的上面才好。
“託尼叔叔,我欺負你太過,你又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