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溯腰部發力,上半身彈起,臂刃划向韌的左臉。左眼珠中間呈現出一個凹陷。韌的臉被徹底劃爛,雙眼失明。
夏溯趁機想要擺脫開韌,韌的手指死死扣住夏溯的骨頭,不讓她遠離自己半步。夏溯被強行釘在韌身前,兩人一個看不見,一個動不了。韌憑藉著意識,驅動另一隻手握成拳砸向夏溯。夏溯的拳頭也迎面而上。
韌的視野被徹底挖去,他不願放棄。
“我有我要堅持的理由。來吧,夏溯,就你和我。”
夏溯從未深陷如此強烈的恐懼中。她不想死,她想要贏。
耳邊盡是血肉撕裂的聲響,觀眾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痛覺也不再明顯。韌只是在揮舞拳頭。
“勝負已分!夏溯進階第二輪!”
韌的頭垂吊在胸前。夏溯被固定在地上,她推開韌的身體,把手指從她的肉裡拔出,拽出一堆碎肉。
很快,韌被抬上了擔架,送去救治。夏溯的臂刃最後關頭斬斷了韌的胳膊,割開了韌的胸膛。她佩服韌的決心。夏溯心想,如果每一個角鬥士都是懷著隨時赴死的決心參加比賽,這場比賽將會變得無比棘手。
夏溯從病床上醒來,她坐起來,扭頭就看到了韌。
他安靜的坐在另一張病床上,雙眼纏著繃帶,只剩下半截的手臂放在身前。韌忽然轉過頭,將臉對準夏溯。
夏溯嚇了一跳。
“你醒了。”
韌的聲音很平靜。
夏溯點點頭,隨即意識到韌的雙眼都被自己割掉了,不禁有些尷尬。
“你是怎麼知道我醒了?”
夏溯起來時幾乎沒弄出任何噪音。
韌微微笑了笑:“當然要以最快速度適應沒有眼睛的時光。”
夏溯疑惑的皺眉,不理解韌為何還能對著自己笑,
她問:“你恨我還來不及吧。”
韌搖搖頭:“你在被我壓制時還能臨危不亂,找到我的弱點。令我佩服。輸給你,我沒有怨言。”
“況且,人總要隨遇而安。你賜予了我一種新的格鬥方式。”
夏溯有些驚訝:“你還準備繼續當角鬥士?”
韌的語氣十分堅定:“失去雙眼並不是退出角鬥場的藉口。”
“不用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