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然:【等你出嫁那天,這酒就送你老公。】
0369:【……不要亂認關系!而且我們系統沒有性別!】
【做人要學著給自己製造期待,沒女兒就不能埋酒了?】洛星然哼笑:【我過十八年挖出來自己喝。】
0369念在過生日的人最大,一邊氣還要一邊安慰他:【用不了十八年,你要相信男主的能力。】
想起仍沒動靜的那百分之零點零幾,洛星然用力拔了把草:【他最好是,埋那麼久我還怕壞了。】
0369:【有靈氣在,壞不了。】
洛星然挖完坑,從錦囊裡取出酒壇。
蠟在牛皮紙封好的口上塗了厚厚一圈,隨著壇底落入松軟潮濕的土壤,裡面沉甸甸的酒液咣當撞擊壇壁,震得人雙手發麻。
他細致地填了土,也像做爹的一樣抱有期盼地踩上去蹦了幾腳。沒有許下任何願望,也沒有任何訴說,只單純享受這獨屬於他的一刻。
正對今晚最後一項活動感到意猶未盡時,0369忽然道:【警惕一下,男主來了。】
洛星然心道這有什麼好警惕的,回過頭,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他吃酥餅的坡上。
……也不是全然熟悉,這種情態下說陌生也妥當。
出鞘的青凜劍被握在對方手中,折射下的絲絲縷縷光芒灑落在兩側,像是墜落拉長的星子。照舊紮得隨意的馬尾隨風飛揚,幾許黏在對方勁瘦的背脊,彷彿澄澈的夜空都被洗刷過,只餘滿地無暇。
洛星然多看了幾眼,為自己移不開視線找了合適的理由。
——起猛了。
沒想到居然有看謝信再穿白衣的一天。
有那麼一瞬間,洛星然還以為時空錯亂,讓他回到了謝信上一世的節點。
在兩人之間距離逐步縮短後,他看清了那張鋒芒更露的臉,才倏地一笑,懶懶道:“月上中天了還擅闖別人院子,道君好雅興。”
謝信也在看月亮。
他循聲望來,被漫射的月光柔和了面部的輪廓線,就這麼一個扭過頭的簡單動作卻彷彿拉長成了電影的慢鏡頭。襯著那襲清雅的白,還真縈繞著些許清逸脫俗的氣質,就連說話都彷彿比平時柔緩了幾分。
“向時與湛公子一別,實在苦於相思,此次若遇上便算作道別了。”
要不是為了等十二點才算完美過完一天,洛星然這會兒早進被窩裡舒舒服服地夢周公了。
他瞥一眼青凜,笑意淡淡:“若遇不上呢?”
逆著光,謝信表情的細微變化也被模糊了。他似是同樣牽起了唇角,“那便只作運氣不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