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掉也沒用,女主的馬甲已經被他摘了。
他慢吞吞地把信捲回原樣,塞回鳥爪的筒中放飛,疲憊道:“餓了,先吃飯?”
於是兩人分吃了烤雞。
準確來說,是洛星然吃了兩根雞翅一個雞腿,剩下半個腿實在吃不動,便擱回油紙,倒了杯淡茶過過嘴。
他難改十幾年吃飯狼吞虎嚥的習慣,稍有收斂速度也很快,加之胃口小,肉類沾不了多少。
想吃卻不能吃是很痛苦的事情。
洛星然貪心地看著幾乎完整的雞身,雞皮被烤成恰到好處的焦褐色,油光水亮,放在現實世界他能連啃三隻不叫停,問就是年輕力壯身體好。
他嗚嗚著和0369打商量:【好浪費,你要不下次變成鴿子來吧?修士都用機關鳥,一嘴下去全是木頭,我都好久沒看見天上有鴿子在飛了。】
0369:【……】
好恐怖!比它變成壁虎被丟出去還恐怖!
“不吃了?”
謝信目光停留在書頁上,放回荷香的信後,房裡便將燈點上,此時脫離黑暗一切通明,饒是用餘光他也能將對面青年面上的鬱郁寡歡納入眼底。
洛星然起身將喝空的茶壺重新煮上,意興闌珊地嗯了一聲,去看床下放了兩天的罐子。
指望他收拾殘局是永遠不可能的事,謝信將油紙拉到自己面前,毫不介意地將剩下的吃完,看向蹲在地上搗鼓藥瓶的青年,走過去將他杯子裡晾著等涼的茶一口吞了。
洛星然也渴,冷著臉道:“你怎麼不直接對壺吹?”
謝信挑了挑眉,也蹲下來,按著他的後頸將口中的茶全渡了過去。
“……”草!
洛星然差點罵出髒話,被燙得舌頭都麻了一半,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洩憤一樣地反掐住他的脖子,非要他嘗嘗喉嚨刺痛的感覺。
藥瓶被擱置在一旁,無人問津。
喉結自掌心下滑過,洛星然威脅性十足的動作沒有遭到任何阻攔。謝信近乎放縱地由著他掐,真等吃了痛後,索要賠償似的手臂鉗著腰,將他整個人提起扔上床。
說是擁吻更像打架,回回如此,好像都迫切想征服對方,卻又不約而同在僅差臨門一腳時懸崖勒馬,拖著釣著,絕不甘做最先承認動心的那個。
洛星然氣息不穩,脖子也扭得難受。他肺裡的氧氣都快供應不上,一鬆手反而亂了維系已久的平衡,被扣著兩隻手腕壓進枕頭,纖長的眼睫如蝶翅般輕震。
冰冷的軀體從後侵襲上來,像沉重的冰塊貼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