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石老人石得一沒辦法。
貪財好色的他收了金家大筆銀錢,還娶了金益的姐姐做十八房姨太太,不替金益這個弟子兼小舅子謀門路,家宅不寧啊。
祭酒張放沒辦法。
儒門內部傾軋慘烈,他得收金家銀錢壯大自身實力,他得讓他的意志在童試、院試中得到貫徹。
如若不然,他這個祭酒的位子就要不保。
霍啟燕、米碩母子也沒辦法。
米家在儒門的地位要高於金家,但財力、勢力方面比不上金家,同在啟陽計生活,犯不著為一由《乞銀帖》得罪金家一系。
啟陽學政傅獻庭傅大人同樣沒辦法。
祭酒和學政雖是同級,儒門、官學兩位一體,同時又因為祭酒掌握浩然之氣的修行之法,他這個學政在祭酒面前也是說不上話的。
眼看倉石老人昧著良心說話,祭酒張放硬著頭皮默許,他一個空殼子學政,又能拿這些怎麼樣?
眾儒生更是沒辦法。
他們想要撼動倉石老人石得一、祭酒張放這些人,猶如蚍蜉撼樹,吃奶的勁兒都拿出來也是全然無用。
至於陳平自已……
半分根底都沒有的穿越者,金手指還是沒多大卵用的樣子貨,他能有什麼辦法?
再說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修行門派不收,儒門不收,不是還有佛門的麼?
再不行,魔門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只要能長生不老,管他正邪善惡。
對了,剛才不是有人出10萬兩銀子加一間貨棧收這幅《乞銀帖》麼,賣掉它,立馬就是大富翁。
有了錢,還發愁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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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辦法,所以在倉石老人指鹿為馬時,沒人站出來說話,全都故作不知。
但,總歸還是有人站出來的。
這個人,就是孟壽。
這個身材瘦削、其貌不揚的傢伙,沒有辜負他讀了多年的聖賢書,以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強硬姿態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