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眉頭更緊了,“是嗎?”心中不禁疑問。柳雲總覺得,這個俊王,沒那麼簡單。
羅淩道搖搖頭,轉移了話題問道:“未問殿下姓名,總稱呼你清王,太生分了。”
柳雲盯著羅淩道的臉看了半天,心中無不忐忑地想道:“是啊!我叫什麼?一直以來,都被別人或殿下、或清王的叫著,真正該叫什麼竟然不知,甚至連姓什麼都不知道。”
羅淩道看著柳雲的樣子,試探著問:“你不會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柳雲瞪了羅淩道一眼,“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般自戀?介紹的時候都要說,魔族小王子羅淩道。”
羅淩道瞪大了眼睛,“你還真忘了?!”
這時,姜玲面帶苦笑,被杜英拉進了車駕內,後邊跟著秦小冉、溫玉和溫碧。一進車門,就眼巴巴地看著柳雲,秦小冉扁著嘴說道:“我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叫什麼呢!”
柳雲一腦門兒的黑線,怎麼自己身邊的女人都喜歡聽牆角?
柳雲看著一個個求知慾望強烈的王妃,和一直在苦笑的姜玲,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此時卻一臉無辜的羅淩道。
柳雲嚥了口唾沫,小聲說道:“柳雲。”甚至自己都不敢確信,自己說的自己能聽見嗎。
柳雲抬頭看去,幾個王妃似在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且似在用心記著。她們也不敢確信,以後有沒有機會叫他名字。
羅淩道一拍柳雲的肩膀,“好!我以後就叫你雲兄!”
柳雲驚詫莫名:“這樣也能蒙對?!”……
君上自柳雲巡城之後,五天,只上了兩天朝。每晚必去宮廷樂府,剛一踏進宮廷樂府的大門,卓玉那勾魂媚音便如波濤般湧來,且技藝日漸成熟,引得周圍昆蟲走獸都不自禁雙雙陷落。
夜晚的宮廷樂府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跡,因為沒有人可以抗拒這媚音的琴聲,怕是要宮廷,第二日恐怕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前兩日無人知曉這媚音的厲害,紛紛中招,第二日男人被處以宮刑,女人被發配為官妓,永世為奴。因此,夜晚的宮廷樂府,只有君上和卓玉兩人。
君上很享受這個過程,這是一個將人類最原始慾望慢慢勾引表露,直到迸發的過程,和徵戰沙場、權鼎天下的快意不同,這個更純粹,也更讓人著迷。
紅燭淺影,薄紗簾幔,君上輕撫著卓玉的烏黑秀發,卓玉則趴在君上懷裡,看似柔情,眼裡卻不見一點兒色彩,心已死,萬事化悽涼。
君上柔聲問道:“聽服侍你的人說,自從你搬進了這宮廷樂府,就再沒走出這裡一步?”
卓玉幽幽嘆了口氣,“我知我現在的境遇,自跟了君上,已經是萬人唾罵,說我誤國誤民者有之,說我禍國殃民者有之,說我狐媚君上霍亂朝廷者有之。既如此,不如留守在這宮廷樂府之中,就做君上牢籠中的金絲雀吧!”
君上聽著卓玉的自怨自艾,憐由心起,緊摟著卓玉的身體,“你已經委屈了二十多年,我怎能讓你更加委屈地生活下去,甚至還不如在俊王府上?再給我些時間,我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卓玉輕輕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那奴家一切都聽憑君上處置。”卓玉的靈魂已失,她會充分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且日漸純熟。
君上輕撫著卓玉的身體,思索著說道:“二十多年前的卓家滅門案,其實,有些隱情……”
卓玉輕輕從君上的身邊爬起,只披了一層輕紗,光著腳走到了幾案邊上坐下,幾案上一把古琴,卓玉輕撫著古琴,媚聲說道:“君上,不如我們再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