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惡地張了張嘴,“白舸快不行了。”
“啊?”那個男人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不行了?”
“她得了絕症。”我很平靜的說。
痛苦一瞬間閃過了那個男人的眉頭,他對著我說,“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給那個男人看了白舸得病的樣子,“就是這個樣子。”
那個男人瞬間就崩潰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男人身邊女人有些不明所以,還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調笑著,“到底是誰啊?”
“滾!”那個男人對著女人吼了一句,“你現在給我滾!”
女人被吼得莫名其妙,在我這個外人面前更是沒有面子,她冷下臉來,罵了句“有病”,然後踩著高跟前“蹬蹬”地走了。
“白舸在哪兒?我現在要去見她。”
男人焦急地抓住了我的手,我只是覺得惡心。
早知道這樣,你幹什麼去了?
寧溪這個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白舸醒了。”
“嗯,我找到那個男人。”我對寧溪說,“你問問白舸,要不要見他。”
寧溪沉默了很久,說,“好。”
那個男人聽我打電話跟醫院什麼有關,他立刻問我,“是不是白舸?”
“嗯。”我沒有否認,“我在問她要不要見你。”
“是嗎?”
“謝謝你了。”那個男人突然說了一句,“沒有你,白舸估計撐不下來。”
“沒有什麼可謝謝的。”
我擺了擺手,我看著身邊的男人,其實我曾經和他也沒有什麼差別,好在我即使醒悟。
好在許念原諒了我。
我一想到許念要是像白舸的一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來彌補我的後悔。
我能夠感覺到男人的痛苦。
在等著寧溪電話的間隙,那個男人不斷地講著他和白舸之前的故事。
“那是十年前左右吧,我們兩個上了大學,她陪著我上了二本,那個時候我說要做生意,結果她也陪著我做。”
“後來我們一起把生意做大了,她真的很聰明,而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