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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過了“羊不行”,已是中午,尚文他倆從揹包裡拿出幹糧,找個避風處,簡單吃口午飯,補充點體力,便又開始上路。這時,山勢經過多次拔高之後,又於此處起伏向下。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人跡罕至的大山裡,還真是得到應驗,特別是再加上冰雪的潤滑,更是艱難異常。
為減緩滑力,下步穩當,尚文專挑雪厚的地方下腳。淩雲馬上高聲阻止,她是專業運動員,對此非常有經驗。這裡是深山老林,地形從未有人勘測,哪裡有山澗?哪裡是深溝?上面全然不知。一旦落腳踩錯地方,葬身谷底也是探險者的常事。淩雲讓尚文挑選伸出樹椏的地方走,雪下多半是實地,隱有暗溝的機率很小,即便不慎陷落,也能及時抓住樹枝脫險。另外,再用登山手杖,探測前行,雖然速度慢點,但畢竟安全許多。
他倆好不容易下到山底,前面又有兩座大山擋住去路。兩山之間僅有一條狹窄的巖縫,透出些許的光亮,冷風吹過,像是陰魂的嗚咽,攝人心魄。“蛇不過”之名,的確名副其實。
根據山裡人的經驗,大凡穿過這樣的狹縫,一定要用參照物探測間距,萬不可僅憑勇氣,冒然深入。一旦前行中感覺身體過不去的時候,為時已晚,再想後退,已然不能。進,進不了,退,退不出!卡在中間,任你三頭六臂,也全然無用。多少動物,都是因此斷送了性命。
尚文和淩雲早已想好對策,他們將手杖底部橫設的可伸縮卡尺,按照尚文身體前後的寬度拉出略寬,平伸向前探測,手杖不卡,他倆的身體就能過去。如此前行,才不致重蹈某些動物的覆轍。
他倆行進一段距離,逐漸發現一種現象,狹縫的寬窄程度是:越高越窄,越低越寬。或許跟風吹雨淋的侵蝕有關,上面受力小,下面受力大。因此,二人前進遇到困難,便矮下身形,側身而過。就這樣,鮮有問津的“蛇不過”,也被這倆聰明的現代人一舉征服。
出得“蛇不過”,他倆心裡立時感到一種無比寬闊的痛快。尚文故意哭喪著臉,對淩雲說:“如果再走十米八米,我可能就瘋了。”
淩雲用手親暱地拍拍尚文的臉,調侃道:“你幽閉恐懼症啊?”
來到三國,尚文有點學壞,沖著淩雲調笑道:“我怕別的幽閉,但卻不怕你的——”
淩雲嗔罵著追打尚文。二人嬉笑著,立時把緊張的氣氛沖得煙消雲散,大概這就是“他老人家”所說的“革命浪漫主義”吧?
透過這片低矮的丘陵,他倆終於來到最後一道關口——“猴不攀”。
“猴不攀”確如那倆軍士所言,是一面高達百米、立陡立崖的峭壁,狀如斧削,高聳入雲。最為險要之處在於,懸崖頂端不是直上崖頂,而是向外探出幾米的距離,彷彿人工的房頂飛簷突兀。對於攀巖者,直上直下攀爬,尚且極度困難,何況再向外探出個直角呢?實事求是地說:再靈巧的猴子,恐怕也攀不上這樣的峭壁。
但淩雲則不同,她是受過多年專業訓練的職業選手,除了珠穆朗瑪峰尚未嘗試之外,其它矮一點的雪峰可也沒少踏在腳下。“猴不攀”對古人來講,絕對是不可逾越的天塹;在現代專業登山運動員面前,卻並非是空前絕後的屏障,能否低頭?那得看有無遇到對的人。
淩雲帶好安全頭盔,按照職業習慣,最後檢查一次安全帶、鐵鎖、繩套、繩子、沖擊鑽、岩石錐、岩石錘、岩石楔、膨脹釘等攀巖裝備之後,率先而行。
現代社會的攀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沖擊鑽、岩石錐、岩石錘的,以免對巖壁造成永久的傷害,妨礙下撥攀巖的再度進行。但今日不同,拔除崗哨的艱巨任務在身,一切以登頂為目的,況且三國時期,還沒有興起攀巖運動,才不會有誰在乎巖壁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