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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在這一疊聲又軟又甜“師父師父師父”的叫喚裡, 顯得極為窘迫。顧知念看見黑暗裡, 她師父的眼睛折射出柔軟的藍玻璃樣色澤, 單是盯著被褥。她調整姿勢湊到謝瑾跟前, 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繼續軟著聲撒嬌喚師父, 謝瑾就再次躲閃著盯向別處。
好可愛。顧知念想,隨即她伸手捏住了謝瑾的臉, 固定住不給亂動, 趴到她跟前笑眯眯盯著她師父。
謝瑾遭此突襲, 下意識沉聲斥了一句:“別亂動!”說完才覺得不對,語氣好像兇了點, 氣氛也好像僵住了……過了一會兒小姑娘還是沒動靜, 她在這靜默的一兩分鐘裡醞釀了好幾遍道歉的話,還是抹不下面子說,最終怯怯地抬眼悄悄打量姑娘的神情。
姑娘眨巴著眼睛看她呢。眼睛大大的, 忽閃忽閃的,嘴角翹翹, 沒有一點慍怒或者委屈的意思, 一切如常。
顧知念看著高冷的師父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偷偷地用眼角餘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觀察她神情,覺得她可愛透了。就連剛剛稍微兇了一點的語氣,也有那麼點小貓被撓肚皮逼得窮途末路下意識亮爪子反抗的意思。
不但不覺得惱,反而像心尖給貓抓了一下,癢癢的。
如果師父是貓, 一定是白毛藍眼的波斯貓……顧知念想著,彷彿已經腦補出來女精靈頂著一對貓耳朵的樣子,雖然面上還是冷若冰霜,可是頭頂抖個不停的耳朵尖已經出賣了她軟綿綿的內心……太可愛了,媽耶。
謝瑾不知道徒弟內心在開什麼劇場,見姑娘只是笑不說話,心下惴惴,猶豫了一會兒,用指頭戳了戳她胳膊。
顧知念回過神來:“怎麼啦師父?”
謝瑾哪裡有想好要說什麼,道歉又說不出口,遲疑了兩三秒,急中生智:“你……困不困?”
她在焦慮地等待顧知念回答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其實問了個蠢問題,身旁姑娘目光炯炯,談笑自如,哪裡像是困的樣子。
顧知念聞言搖了搖頭:“怎麼突然問這個?你困就先睡吧。”她把聲音放得更柔,抬手遮到了謝瑾眼前擋光:“忘了找你問課表了,明天是不是還有早課?”
她心裡記了一筆,原來師父著急的時候說話會結巴啊。好可愛,磕磕絆絆的。
她覺得今晚她腦袋裡被“好可愛”給完全刷屏了。
謝瑾拽著她手腕把擋在眼前的手拉下來:“我……我沒。”她逃課慣犯,有早課也是懶得去的,習慣晚睡,此時哪有一點睏意。她又急著辯解,又想多跟姑娘說幾句話,把剛剛因為她一言之失而僵化的氛圍亡羊補牢地緩解一下遮蓋過去。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好話題:
“我……我就想問問你,那個全服聯賽要開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報雙人模式。”
她自以為是一個好提議,畢竟姑娘平時就喜歡纏著她,眼下能跟她一起去比賽,應該會很高興才是。雖然帶著一個萌新多半就和前十無緣了,但是此時她覺得遊戲好像也不那麼重要,哄著姑娘別生氣才好。
小徒弟對她那麼好,給她買飯帶她出去玩各種照顧她,她卻因為情急而兇了這麼好的小徒弟……想到這裡她就覺得愧疚極了,笨拙地試圖補償。
如果顧知念是純粹的“小徒弟”,萌新妹子,此刻聽到有大腿帶著裝逼,當然會很高興。
但是顧知念不是。
她聞言愣了一下,雖然覺得很心動,但是要是跟謝瑾一起打聯賽的話,她那邊大號就很難在聯賽有出線機會了。她現實裡現在天天黏著謝瑾,晚上也很難有時間偷偷玩,等於說大號根本就沒有時間練,完全荒廢了。要是找個理由半途住回自己寢室,這幾天的努力就功虧一簣,還可能造成謝瑾傷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才搬出去的。
怎麼想怎麼不劃算,哎,世事難兩全。
顧知念反應了幾秒鐘,已經排好了整套應對方法。她先裝出一幅高興的神情,眼睛亮亮地看謝瑾,顯出一種夙願得償的快樂。隨後又扁扁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欲言又止,神情黯淡下來。
“以我這種水平的話……會拖累師父的吧。師父可是之前的單人榜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