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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丟下刀, 臺下頓時一陣嘩然。
他們一開始就發現場中央的比賽, 似乎兩名選手都不怎麼在狀態, 在精靈硬接了一下中階段位都能輕松閃避的舞姬失誤大招後, 底下更是議論紛紛。
後來兩人更是停下來了,在場地中間說了幾句話, 精靈就幹脆地丟下武器認輸。為了不幹擾玩家比賽,外面有隔音罩隔開, 所以場外的玩家根本不知道裡面到底說了什麼, 才會導致這樣出乎意料的結果, 一時眾說紛紜,猜什麼的都有。
而精靈並沒有管這些, 丟刀後徑直走向裁判ai, 待裁判呆滯地重複了一遍“是否主動棄權”,她平靜地回“是。”裁判埋頭記錄下來,隔音罩從中一分為二消失, 外面的人聲如浪如潮一般一股腦湧進來。
精靈來不及分辨他們在說什麼。周圍種種目光投射到她身上,眾目睽睽之下, 精靈招了招手——顧知念險些以為她是在叫自己, 差點本能地跟過去。事實上她站在原地一點反應都給不出來, 而謝瑾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以淡漠的視線看著被手勢召回的武器落回手裡。
精靈慎重地將□□背上身,握著塞勒涅,挺直脊背,面對四周猜忌的目光掃射, 面不改色地走出去了,一團銀白的背影極寡淡,極冷峭,極傲氣。流螢從精靈尖耳側劃過,阿爾彌斯在人群盡頭回頭看了一眼依然在高臺中央的念念不忘,紅衣舞姬此時臉上的神情同樣呆滯,來不及做出反應,不過依然還是美得近妖。
謝瑾眨了眨眼睛,眼眶有一瞬間潮濕,她自覺現在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可是一滴眼淚好像要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她為了掩蓋這一生理反應,只好微笑了一下,非常釋然地對舞姬做了句口型:“你贏啦。”
顧知念看著精靈一步步走遠,回首,微笑,轉旋消失在一片光華裡。
她下線了。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
我不是為了拿全服第一處心積慮地接近你的。起碼不全是,一開始是,然後早就不是了。
這句話卡在顧知唸的喉嚨裡,直到謝瑾下線也沒有說出口。
眼前視野逐漸清晰,微風吹開黑白極簡北歐風窗簾的一角,謝瑾木然地看著宿舍室內,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在這裡,她也很清楚,唯一能進來的人現在在二樓自己的宿舍裡,領著她處心積慮得到的全服第一榮譽。
謝瑾痛感遲鈍,開始只是覺得麻木和空茫,現在緩過勁來,就覺得心裡疼得像是擰成了一團,又像是被刀一片片削,太疼了,她抬手擋住眼前,失態得眼淚完全剋制不住,很快淌了滿臉。
事情真相已經很清晰了:為什麼那天會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舞姬小號纏上?她一直以來,都以為真的是一場意外,只是沒想到分明是有人精心步步算計籌謀,大小號一起唱雙簧,用心良苦。很久之前的記憶在刺激下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晰:曾經在世界頻道上無意看到的全服第二的約戰帖,那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人好勝心挺強的,只是沒想到,居然能強到這個地步。
強到為了將她擊垮,不惜用這種手段,演了一場精心籌劃的大戲。若不是她對遊戲傷害計算量和效果有著驚人的理解,一般人可能真的不會被發現,而是傻乎乎一直被騙到城邦聯賽。
謝瑾之前有過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的猜想,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始終不願意去真正相信,哪怕證據找得再多。其實今天,只要念念不忘再騙她一次,說“不是”,謝瑾就能在心裡再找個理由為她強行圓回去,因為顧知念營造出來的幸福幻象真是太美好了。謝瑾想,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一個天生的騙人精,還能讓被騙者心甘情願。
但是念念不忘在短暫的遲疑後,承認了。
當事者都承認了,那就沒有再找藉口騙自己的理由了。也是,城邦聯賽都到了,該是收網的時候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還不如幹脆地撒手好了。
好,你想要全服第一,給你吧,各種意義上的,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