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陸桑反水舉薦陸同安為建安侯,若非如此陸明武不會在沙場上拿命去拼功名,陸銀華也不會面臨全然無助的局面。更不會一敗塗地。
雙喜明瞭:“王妃好謀劃。”
陸月白眸色漸深,“過去欠了我母親的,我阿姐的,我都會叫她們一一償還。”
奴兒醒來已是三日後。
她悠悠轉醒,睜眼便看到東里弈滿是擔憂的臉。她虛弱的身體時不時傳來的疼痛提醒著她幾天前發生的事情。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記得第一個找到她的是白姨。
聰慧如她怎會想不到是白姨通知的太子。她的心裡清楚得跟明鏡兒一樣。太子根本沒有搜尋過城西,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瞧瞧,這就是動了心的後果。奴兒自嘲,又在想其實自己本不該相信他。明知他身份複雜,卻還是撲了上去。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謹慎。
“對不起。”東里弈輕輕握住她的手,見她醒來他激動得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奴兒緩緩轉頭看著他,“殿下可查到綁我的賊人了?”
“正在查,你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東里弈扶著奴兒坐起來,給她端來一碗一直溫在爐子上的參湯。他用勺子輕輕攪拌參湯,小心翼翼地舀一一勺放在嘴邊吹吹才送到奴兒面前,“你身子損了根本,要費些時日來休養。”
“殿下不必查了,綁我的人就是我的親姑姑,淮南王妃陸桑。”奴兒看了眼送到嘴邊的湯勺,她沒喝,只是抬手接過。
“她原來就是想設計害我清白,被我躲過後,又出後計將我綁了。如果要證據的話,當日事發的兩個奴僕便是證人。”是了,奴兒可沒忘記她最終的目的。
一來,她要削減淮南王的勢力,剪除恆王羽翼。如今恆王已經進京,她這一失蹤一昏迷延誤不少時機,當然需要抓緊。二來,陸月白綁她,她既無物證又無人證,貿然說出去恐怕也只會被旁人解讀為,心生妒忌,惡意報復。倒不如現將恆王解決了,日後再慢慢與陸月白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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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好好休養身子,不然我會擔心。”東里弈拍拍她的手背,溫柔勸說。
“臣妾會照顧好自己。”奴兒衝他一笑,溫婉而不失疏離。
東里弈點頭,“朝堂還有些事,我先去處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東里弈離去後,奴兒重重地咳嗽幾聲,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腿使不上力,一動小腹便像牽動筋脈一樣疼痛。
“娘娘!您怎麼起來了!”端藥進來的新眉見她坐在床上緊緊地捂著小腹,連忙放下東西就跑來扶著奴兒,“娘娘,您還是先躺著罷,身子要緊。”
“新眉,我這是怎麼了?為何這麼痛?”奴兒額頭冒了虛汗,臉色有些發白。
新眉不敢告訴奴兒小產的事情。當初也怪她們不細心沒有發現主子已經懷孕兩月,若是知道她們決計會阻止主子的冒險之舉,也就不會有後面這檔子事。
太子已經下令隱瞞此事,新眉也不想告訴奴兒實情叫主子平白傷心。只勉強笑道:“娘娘在雪地裡受凍,又餓傷了胃。內裡傷著了,大夫說了得要好好調養大半年才行。”
“我記得我當時流了很多血,且小腹疼痛難忍。果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