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綏牽住她的手道:“別擔心,不是人血的味道。”他出任務通常都會見血,對人血味道很熟悉。
“我不信,我今天非要見到你孫子一面。”潘春樹也急了,抱著西瓜就往裡面闖。
老杜頭攔著他,“你幹什麼,你你這是私闖民宅。”
他這樣攔著,大家夥覺得他心虛,有兩村民上前握緊老杜頭的手勸說著,潘春樹跟另外幾個村民乘機進屋朝後院走去,韞玉也跟上,老杜頭在後面氣的跳腳。
很快到後院,潘春樹最先走到後院的,一眼就看見角落裡縮著的小白貓,身上全是血,都快看不出原本毛色,虛弱的躺在角落,看見人來,驚恐的往後縮卻因傷勢太重動彈不得。
跟著潘春樹進來的村民看著院角的貓有些毛骨悚然的。
這貓的傷一看就不正常,像是被人虐待的。
老杜頭跟著跑進院裡,慌慌張張道:“哎,這,這是我孫子撿來的貓,看它傷勢重才把它撿回來養著的。”
這話大家都沒信,因為貓旁邊就是把水果刀,上面沾滿血跡。
有村民小聲罵道:“畜生不如。”
就連喜歡剛才質問韞玉的陳桂芝也滿臉動容,不忍去看那小貓,“簡直是畜生。”
他們雖然也吃肉殺生,但從不虐待動物牲口。
韞玉跟著走到後院,聞見那濃重的血腥味,看見被虐待的奄奄一息的小貓,她忍不住到吸了口氣。
老杜頭罵道:“怎麼說話的啊,都說是撿回來的……”
在村民的瞪眼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大家還震驚著,蹬蹬蹬從樓上跑下來個男孩,很胖,正是老杜頭的孫子杜東東,他看見這麼多人聚在後院裡罵道:“都跑我家來幹什麼?”
陳桂芝指著杜東東大聲質問杜老頭,“不是說你大孫子不在家嗎?”
韞玉看向人群裡的王禹林。
王禹林飄到杜東東面前,大聲道:“韞大師,就是他就是他。”
韞玉道:“就是他幹的了。”
潘春樹抱著西瓜來到杜東東面前,“我家西瓜地是你禍害的吧?小小年紀你怎麼這麼惡毒?我家跟你有仇?你為什麼要禍害我家西瓜?這可是我們一家的收入來源。”他說著說著就哭起來。
杜東東往後退了兩步,扯著喉嚨嚷道:“不是我幹的,就不是我幹的。”
這個杜東東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韞玉表情就冷淡得很,他身上冤孽極重,跟著不少動物陰魂,可見虐死不少動物,那角落裡血跡斑斕的貓也是他幹的。韞玉想起家裡的黑塔,當初就是在垃圾堆裡撿回家的,撿到它時受傷很重,腹部被人劃開,當初她就猜有人虐待動物,沒想到在這裡碰見,黑塔的傷應該是這個杜東東幹的。
她有些心寒,這樣虐殺動物,杜東東家長不僅不管著,還要包庇這孩子。
“臭狗屎!”杜東東開始罵人,“就不是我幹的,有本事你去找警察,又沒有證據的事情。”
杜老頭也道:“可不是,什麼證據都沒有,你就說是我們家東東幹的。”他又用手指著韞玉道:“還有你這韞家閨女,我們家東東跟你有仇?你看見我們家東東就說是他幹的,心眼咋這麼壞。”
秦予綏朝前半步擋在韞玉身上,杜老頭見他身材高大,面容冷漠,心裡發怵,收回手指不敢多言。
韞玉面容冷淡,“是不是他幹的你做爺爺的最清楚不過,自作孽不可活,萬物皆有靈,很多時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他看了眼杜東東手腕上的玉珠子,這是個低階護身玉符,不知道杜家從哪裡弄來的,眼下就是因為它動物陰魂才無法靠近杜東東,但這顆珠子已經被陰氣浸透,內裡都透著黑,不出三日,珠子碎裂,護身玉符便沒了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