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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閑平地起波瀾 (6 / 7)

白思思嘻嘻一笑:“沒人說過,你像是秦相公養的狗麼?”

傳志目不轉睛,神色自若:“你愛怎樣說,便怎樣說。總歸不是那樣的。”

白思思啞口無言,忽想到一些很久遠的事。

她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脾氣古怪,稍不如意便對她非打即罵,村裡的同齡人欺她矮小瘦弱,母親看到了,也只當瞧不見。一年中唯一快活的,是秦茗到來的日子。秦茗只陪她三日,指點她功夫,為她買新的衣裳鞋子,買好吃的點心,同她講些中原武林的趣事。母親從不讓秦茗進門,也不曾與他說話。她與秦茗見過十二次面。最後一次,他同她講,她有一位父親,也許還活著,被困在蘇州落梅莊。

“等我長大了,要去蘇州找他,問一問,他為什麼拋棄我和我娘。”

“有些事,還是不要問的好。”

“秦叔叔也有這樣的事?”

“是。”

“不問清楚,不會有遺憾嗎?”

“我從不逼迫朋友。他若不說,我便當作不知道。他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開口。”

“我可沒有朋友,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要去問清楚。”

白思思垂下眼瞼,心底驀地泛起一些久違的東西,似是水面上的塵土,略一飛揚,又落下去,連成片,結成塊,最終再度沉下去。

這一晃神,傳志倏然破窗而出。白思思看去,傳志在對面屋頂上,與一蒙面人纏鬥正酣。那人沒有兵刃,傳志亦赤手空拳,二人雙掌相迎,皆不曾使出全力,傳志抬腿掃去,那人向後空翻躍下屋頂。傳志緊追而下,兩人又過了幾招,傳志一掌猛擊他肩膀,用了八成力道,那人乘勢飄出去二三丈,扭身欲逃,被白思思以撥雲掌攔下。

腹背受敵,那人不慌不忙,一手握拳,拇指與食指叩成鳳眼,攻向白思思肩膀。她雙臂剛剛接上,倘若受了這一拳,只怕要廢掉一條手臂。傳志大驚,這一掌本欲攻他背心,讓白思思接他一擊,當即生生轉了去勢,攻他脅下。

這一歪,掌上力道卸了大半,白思思擔心肩傷,也避開攻勢,那人竟借了傳志掌力,腳下生風,猛地沖入街中。傳志當即去追,然他七拐八拐,幾個來回,便再沒蹤跡。

傳志垂頭喪氣回來,阿笙已經醒來,聽他前前後後講過一遍,問:“他當時倒掛在屋頂上,只是向我們房中看?可有做別的事?”

傳志搖頭:“沒有瞧清楚。”

“到房中看看。”

三人回到房中,在窗上尋到一支香,還不曾點燃。阿笙一嗅,道:“是迷魂香。他想要我們睡過去,錯過今夜的船。”

“這是為何?”

阿笙自言自語:“他與你過招時,不曾用全力,也沒有殺招,一心逃跑……他還知道白姑娘的雙臂舊傷未愈。”

傳志道:“是羅大哥!他只想阻攔我們上船,卻不願傷我們性命。”

“不是他。竹筒裡的蜂兒沒有動靜。再者,這人對嘉興很是熟悉,才得以甩了你。他的招式呢?你們可熟悉?”

白思思道:“武林盟中,我只同羅成過過招,氣息、內功、步法都不像他。要說旁人……萬一刻意隱藏,我也不知。”

傳志道:“我倒覺得似曾相識,可怎也想不出,何時見過。”

阿笙望望天色,淡淡道:“時候不早,該走了。來人是何神聖,興許不久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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