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
耳邊轟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容尋瞪大著雙眼,顫抖地喘息著,望著他問:“我殺了那個人——”
“你只是自保。”他抱緊她,安撫地摸著她的頭髮:“你沒有錯。”
那天晚上他總是心神不寧,第一次提早下班回去。在她的臥室裡,看到了讓他恐懼的那一幕。
她昏倒在床上,臉幾乎全被那個男人的血染紅了。
他迅速報了警,把她帶去了醫院。就在那天晚上,容家的人找到了他們。
容衡看著躺在醫院的妹妹,當時殺了他的心都有,最後是被露西勸住的。後來他們動用關係,把訊息壓了下去。容家喝令他把這一切爛在肚子裡,不準外傳,然後帶著容尋回了厲城。
再後來,他也去了a國。
她把頭埋進他懷裡,記憶的匣子一旦被開啟,那些忘卻的回憶,就像海水一樣呼嘯而來。
那年,她醒來時,已經躺在厲城的醫院裡,容衡雙眼通紅地抱住她,叫著她的名字,落下淚來。
也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她什麼也不記得了,她的記憶,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她不愛出門,不愛說話,對誰都有著戒心。
後來,容衡送了她一隻貓,她給它取了名字,叫蘿蘿。
再後來,她在螢幕上看到了他。
從那一刻起,對過往記憶的執念,也悄悄種下。
“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啊?”
顧念從遠處走來,就看見容衡站在畫室的門口,僵硬得如同一樽雕像。
顧念走過去,拉著他的手,看向畫室裡:“你怎麼了……嗯?那是鋒諾?”
她震驚地看著裡面的兩人,為什麼這兩個人會抱在一起?
“走吧,”容衡握住妻子的手,啞聲說:“陪我去曬曬太陽。”
顧念看著他的模樣,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