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面前的男人眉眼一展,帶著些苦笑開口道:“朝政?坐上那個位置能有本座現在的快活麼?”
長寧聽著這話顯然是意料之外得一愣,難道他還是真的對皇權帝位沒有興趣,所以才混到了江湖裡去?
“快活?你喜歡這江湖恣意多過朝堂霸權?”
“阿寧不信?”
“只是覺得吃驚罷了,蒼蠻皇室就你一個儲君,若是你不做皇帝,這將來誰做皇帝?不是說沒有合適的人選了麼?”長寧看著他這一雙鮮少見得藏著無奈的桃花眼,嘆了口氣真心好奇得問他。
“總會有人去做的,不是本座,那就是別人,不是姓風的那可能就是姓張的姓李的姓陳的,這蒼蠻的天下又不是非要姓風的當皇帝才行。再說了,現如今這天下時局,誰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這聖澤就沒有四國鼎立的局面了呢?也許從此之後沒有嬋穹沒有蒼蠻沒有沐澤,就只有一個瞑兆了呢?本座要坐這勞什子皇位幹什麼?還不如江湖快意恩仇,自在瀟灑不是?”
他握著手裡一盞茶,手指修長美質如翠竹如玉箸,可是此時看著這神色似乎他拿在手裡的不是茶倒像是酒一樣:“阿寧你跟了他夜玄凌之前你可曾想過要這嬋穹的皇位?你從生下來開始與本座……我一樣,同是皇室皇子,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要坐上這位子?”
長寧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心裡“咚咚咚”如有鼓手一停不停得在擂鼓:“本……我此前是沒有想過要嬋穹的皇位,但是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嬋穹的地位給不是姓長的人,可……”
“可什麼?”
長寧心中一凜,立刻對著他搖頭,轉開了話題:“沒什麼。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想坐這儲君這個位子?”
總不可能從記事起就不想做太子,不想以後當皇帝,他是皇后的兒子,是最尊貴的皇子,從一生下來開始的所有教育都是照著帝王來培養的。
肯定是在這程路上出了什麼偏差了,所以他才改了念頭了。
人不都是這樣麼?
長寧細細蹙眉看著他,看著他慘然一笑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抬眸看著她,定定答道:“我母后死了之後開始的。”
長寧突然不敢久看他的眼神,只是心中一震,繼而對著他篤定開口:“你和現在的皇后關係不好吧。”
果然他冷笑一聲:“怎麼好?這個女人置我母后於何地?又置我於何地?”
話音剛落,長寧心頭猶如雲霧彌散,有一聲果然如此的感嘆。
“那你和這國舅爺的關係如何?他總還是希望你回來好好做儲君的吧,畢竟這個繼後不是一無所出麼?”
“她當然一無所出了,她都如願坐上了皇后的位子取代了我的母后,怎麼難道還想再生孩子再取代我?”
這一聲陰暗森冷的笑意,直接就叫長寧起了雞皮疙瘩,心裡一記咯噔。
他看過來,嘴角高高得勾起,全然沒有往日裡痞氣風流滿臉無謂的樣子,一張原本生得春風開得花的臉似藏在陰暗一角,森然中帶著一股可怕的狠勁:“我就是不要這個皇位,也不可能讓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種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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