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長寧初時聽得心驚,慢慢得也就緩和下來,理解他了。
皇家是個吃人的地方,外人看起來身為皇子從那座宮闈裡出生的都是天選之子,榮華富貴相伴一身是最普通不過的了,可是那也不過是光鮮亮麗的表皮罷了。
夜玄凌,他風時御,還有原主長寧,都是皇家之子,生出來都是皇子,榮耀無雙。
可是他們各自回頭,只有自己知道這一路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這榮華和受人豔羨的身份都是一步一步踩著尖刃咬著牙和著一口血挺過來的。
不容易……
哪一個容易了呢?
長寧看著他,緩緩舒出一口氣來,問他:“國舅爺找你說的是宮裡什麼事?玄空的事他有與你明說一二麼?”
“沒有。”百里冥止陡然嘆了口氣,一張俊臉似是帶著倦意有些頹然了下去,“他沒有跟我說什麼玄空的事情,我一時也不好問起,他只是跟我說要我進宮一趟,去父皇面前好生認個錯,以後端端正正地做個儲君。”
“你這個舅舅是真心疼愛你呢?還是因為他只有你這麼一個皇子外甥?”
“呵……”百里冥止冷笑了一聲,嘴角帶著嘲意抬頭看向長寧:“阿寧你覺得呢?你認為他是真心疼愛我麼?還不是因為那個賤人生不出兒子了,他們蘇家的希望只有我一個了,不然他費這麼多心思在我身上做什麼?”
唉……
長寧一時無言,坐在那裡看著與昔日完全兩樣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乾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抬起手給他倒了杯水,才開口道:“罷了,世上有權欲,便就有人爭有人把它當心頭寶,人嘛,過分看重了一樣東西自然而然就會看輕別的。你既自己不看重,那便也別執著於他人所看重,給自己落個心裡輕鬆。”
百里冥止看著她推過來的一盞茶,一怔,抬眼看她:“阿寧這是在安慰我?”
“你怎麼想就怎麼是了。”長寧沒有看他,只是接著開口就趕他走:“行了,既然現在也沒有什麼眉目,還不如好好休整一會兒再說,去睡會兒吧,要是一個人太寂寞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給你找幾個容姿別緻的姑娘來。”
這適時的調侃倒確實輕鬆了氣氛,百里冥止一愣之後也笑了,不過片刻而已,他就正色了,從懷裡掏出了一件物什,放在了桌面上:“阿寧,其實是有點眉目的。”
長寧看過去,伸手拿起了他放在桌面上的這塊……玉牌?
這是塊上好羊脂玉,潤澤通透,這玉牌是圓形的,其中有一面還有個“燕”字。
“這是?”
“這是那夜把玄空,不,把蕭繹從起火的宅子裡拖出來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來的。看那玉牌還沒有系在玄空那張蛻下的人皮的衣服上,也沒有妥帖藏在懷裡,應該想來是玄空走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掉了。”百里冥止回憶著當時情景,最後將目光重新移到了這塊玉牌上,眸光瞬寒:“這是蘇嫣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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