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小妾道:“是不是這個狐狸精唆使你欺負我兒子,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那小妾一直沒有吭過聲,其實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別人家的小妾怕大老婆,她卻知曉彭子石厭惡自己的渾家,所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小妾雙手叉腰對著大老婆道:“姐姐,你自己家的孩子不看緊了,經常在外惹禍,把老爺的生意都搞沒了,這等紈絝子弟,遲早把家產敗光。”
朱氏一聽更火了,罵道:“你這狐狸精,我與孩子他爹吵架關你何事,敗光了就敗光了,反正也沒有你的份。”
小妾冷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妹妹我生了個一男半女,你那敗家兒子要敗也只能敗他那份。”
朱氏怒火直冒三丈高,厲聲罵道:“你這不知羞恥的狐狸精,一個小妾還敢與老孃作對,看老孃來收拾你。”
說罷衝上前去,抓住小妾的髮髻一拖,那小妾痛的直叫喚,一怒之下,抬起腿來狠狠踢了朱氏一腳,轉手也揪住她的髮髻。
兩個惡婆娘嘴裡喋喋不休的怒罵,互相撕扯著一起滾到在地,你撓我抓,打的好不熱鬧。
彭子石急了,跟在一旁怎麼勸阻都沒用,搞得手腳無措。
正在此刻,那混賬小子又跑了進來,一看自己的親孃在地下打滾,立馬惡向膽邊生,大喊道:“你敢打我娘。”揮拳便要向小妾揍去。
彭子石滿腔怒火正無處發洩,一看到這個惹事的小畜生還敢打人,怒喝一聲,揪住彭新平的衣襟,叉開五指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
朱氏一看自己兒子捱揍了,推開小妾,站起身踉踉蹌蹌衝上前去,伸手便撓得彭子石臉上現出五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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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一看老爺捱打,那還了得,一衝過去又抓住朱氏推搡,一家人頓時打成一團。
家僕見狀,偷偷的溜之大吉,這場面他還是不參與的好,邊走邊搖頭嘆息,這可真是一包雪鹽引發的家庭慘案啊。
卻說王嘉言回到縣衙,摘下幞頭,摸著前額思略了許久,縣尉司也改了,其他的衙前差役也確實不能停。
他拿起一支鵝毛筆,修改起前些日子編寫的衙門編制來。
本來按照他的思路,是將衙門徹底按照唐制的六部來劃分,可與州衙對接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州衙那邊的什麼這參軍那參軍的職責交叉重疊,那就意味有縣衙的一個押司必須面對州衙的幾位參軍或是判官,增大了太多的工作量。
現下知州催得緊,強行搞這麼大的改制縣衙只怕會亂套,想到此處王嘉言嘆了口氣,站起來開啟窗戶吹了陣寒風,腦子清醒了許多。
他想清楚了,處處想完美是做不到的,這麼大的改制除非朝廷來主持,吳先生有些念頭也是不切實際的。
王嘉言繼續坐了下來,重新擬定了方略,吏員的職責完全不動,先把人員全部收留起來,定好俸祿再說。
四五日後,縣衙貼出了幾張告示,公佈了所有差役的俸祿,從最高的押司到最低的力手,全部都榜上有名,最高的押司一千五百錢,最低的力手五百錢,恰好分為十檔。
縣衙按照吳山學堂的模式成立食堂,供應午飯一頓,凡是外出公務者補貼八文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