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彷彿是她錯覺一般的,在說出這句話時,男人話語中的意味便變得極為冰冷了下來。
“因為,我不是你們衛家的人。”
少女瑟縮著,卻幾乎要將自己縮到牆角中來,望著那似乎與以往截然相反一般,露出她完全陌生而可怖面容的二哥,此時她後知後覺地産生了一絲心驚之色,衛瑩低聲駁斥道。
“二哥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你以為我說了這些,便是賢王派來抓你,威脅太子的人,對不對?”
燭光搖曳之上,衛愷賦平素威嚴沉沉的面容之上卻幾乎露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笑意的神情。
“誰的人,我都不是。”
衛瑩感覺男人盯在她身上的視線就如同一頭出籠猛獸猛然盯上一頭獵物一般森然發冷。
男人用著可以說得上是粗糙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以著可以說一種輕浮的態度將她的頭抬了起來,那雙如同猛虎般擇人慾噬的黑眸讓衛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在這般無比詭異的氛圍中,衛瑩察覺到男人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衛愷賦看向她的眼神,不再讓她覺得溫暖而親切,更不像是從小護著她長大的那個面冷心熱的二哥該有的眼神。
那眼神,比較起是一個兄長看著一個妹妹,更讓她覺得,是一個男人在看著一個赤身裸體在他面前的女人。
衛瑩感覺自己的呼吸陡然被扼住了一般,便連開口都徒勞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衛愷賦望著少女仰著微閉上眼,彷彿是拒絕,無力地在他手上掙紮著,卻又脫逃不了他掌控的微紅眼角,再也掩飾不住的一絲躁動從他心頭生出,讓他控制不住地産生再多些,再要得多些的可能。
他吞下了一口唾沫,便彷彿連這空氣都莫名地染上了一層讓他已經完全忽視外界的一切,只想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自己面前少女之上的晦澀意味。
“二哥!”
衛瑩忍不住地叫了一聲,然而她的掙紮卻如同幼獸在野獸手上的掙紮一般徒勞無益。
男人終於停下了繼續向她靠近的動作,望著少女的瞳眸,他第一次如此認真,也如此平靜卻居高臨下地說道。
“我不是你二哥。”
這句話成功地讓少女的動作停了下來,在她的視線當中,男人的唇角微勾著,彷彿夾雜著一絲嘲諷,又彷彿帶有一絲居高臨下的睥睨意味地說道。
“我不姓衛,我姓鄭,瑩兒,你本來的二哥一出生,便是一個死胎。而我,是你爹保下的前朝皇室的遺嗣。”
鬼使神差一般的,面對少女抗拒得幾乎不願再看他一眼的面色,衛愷賦將這本以為是自己登基之時才會公佈天下的隱秘在此時輕輕說出。
而心頭泛起的輕松和釋然意味讓他忍不住接著說道。
“若是舊朝還在之時,你的祖輩不過是管理書閣的一介侍官,而我才是真正正正應該登上那個位置的九五之尊。”
衛愷賦將手近乎顫抖得伸向少女嬌若春華的面容。
“瑩兒,太子和付峻給你的,我都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