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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無憂被名正言順地住進冷宮,被罰面壁十日。
幸虧胡太醫醫術高明,將太後救醒,否則她所受到的懲罰遠沒有如此輕巧。
冷宮只是名字冷些,其實一點兒都不冷清,白天的時候,窗外總有宮女兒在對罵爭吵,大約都是受了主子的指使。到了晚上,隔壁就會有瘋女人在咿咿呀呀地唱歌,左邊的鄰居唱完右邊的接著開腔。
年無憂索性用棉花塞了耳朵,整日便抱著手臂悠閑地坐在窗前。
這一日是她受罰的第二日,年無憂正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想事情,冷不防一隻陌生的手搭在了肩膀上,她猛然一驚,出於習武者的本能,抓住那隻手反手一叩,然後被對方巧妙地化解開。年無憂站定,見對面站著的竟是皇上,便連忙行禮。
皇帝揉著手腕:“下手真夠狠的,是想把朕的腕子擰斷嗎?”
“是的,皇上所言極是。”年無憂一邊敷衍著答應,她其實沒聽到他的聲音,只是覺得不要忤逆他,他就不會找麻煩。可當她一邊講耳朵裡的棉花取下,只覺得覺得頭上氣壓很重,抬眼一看,皇帝正在冷笑。
好像又惹到他了!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他的聲音打斷。
“看樣子,年妃很是悠閑。”他說著坐到冷炕上,盤其雙腿,笑著指了指旁邊,等她隔著方案坐下,便道,“你有多喜歡冷宮啊,為了住到這裡來,連魚都放到嘴裡生吃了,年無憂教出的徒弟果真和她一樣出息。”
明知道他在說反話挖苦她,年無憂便敷衍地應了句:“多謝誇獎。”
話音剛落,皇帝便把手邊的茶杯掃到地上。“你就那麼想變成手撕生魚,茹毛飲血的野人?”
“不想。”年無憂看了看收拾碎片的蘇培盛,冷笑,“您摔了杯子,有奴才撿,臣妾可沒有這能耐。”
“那便自己爭氣些,”皇帝冷哼,將蘇培盛揮退,對著她道,“別丟了年……師門的臉面。”
其實溫貴妃怎麼陷害的她,並不是重要,她倒是有些感謝她,她正愁找不到法子扳倒她,她便自己上趕著來提醒了,費那麼多腦筋做什麼,栽贓嫁禍不就好了。正好她可以用十日的時間好好謀劃。她你無憂什麼人,有仇必報錙銖必較,別人怎麼欺負了她,她一定要十倍地還回去。
皇帝坐不住冷炕,拋下一句不打擾年妃思過,便起身離開,其他出門前他頓了一頓,聽到一聲恭送聲,便只能繼續邁開步子。
“皇上……”蘇培盛跟在他身側,小步跑著,“那些棉被和衣物是不是都給年妃娘娘送去?”
“都扔了吧。”皇帝冷冷一瞥,“朕看她好得很。”
“是。”蘇培盛低頭退下。
“等一下,”皇帝叫住他,瞪了一眼,不滿道,“你笑什麼?”
“奴才該死。”蘇培盛立即把頭垂得更低。
“朕沒怪你,朕只是問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