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疼她?”
“哪裡啊?”皇帝笑著將她的手握入掌中,“這麼細皮嫩肉打疼多了不好。”說著便拉她一道坐下,隨後吩咐宮人將秋愁帶下去掌嘴。
年無憂輕掙了掙,但是沒能掙開,鐵面具後的這張臉他是看到過,應當不會再把她當成妃子看待。
秋愁就這樣被拖了下去。“皇上真捨得啊……”年無憂輕輕掙了掙,“您都不問問臣妾為什麼打她嗎?”
“不重要了……”皇帝笑得慵懶,“反正臉都也已經打腫了,也就不好看了,再腫一些也無妨。”
是她聽差了嗎?真的很難相信,那就是讓他破例寵愛的女人。
“皇上,您真會開玩笑。”
“是嗎?”皇帝抱著手臂,“不管如何,朕的嗜好可比年妃的好太多了。”
年無憂敷衍地笑著:“還請皇上明示。”
“年妃這麼聰明,”他頓了頓,伸手意味深長地撫過她的鬢發,“怎麼會染上賭錢的惡習呢?”
年無憂好笑道:“臣妾沒有賭錢,您別聽宮人瞎傳。”
“是嗎?”皇帝挑起她的下頷,凝視著她鐵面具上的清冽的眼睛,“那你和宴喜兒賭的又是什麼,如果朕來翊坤宮,你贏到什麼?如果朕不來,你又會輸掉什麼?下次賭的時候,記得和朕串通一下,對了,民間管這叫叫出老千,不管是贏錢還是什麼的,記得分朕一杯羹。”
“皇……皇上……”年無憂苦笑,“您真會開玩笑。”
她寧願他大發雷霆,也好過這樣陰陽怪氣,感覺像是頭上懸著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你覺得朕是開玩笑?”他笑著反問。
年無憂摸不準,便道:“皇上若是生氣,請容臣妾解釋。”
“不用……”皇帝幹脆地打斷了他,兩隻手掌拊著膝蓋,“朕不感興趣,那些賭錢的不是拿到錢就好了嗎?”
“臣妾知錯。”年無憂無奈地低頭,只想閉上他的嘴。“喜常在本是臣妾身邊的一個婢女卻蒙受皇恩,臣妾一時氣盛才會與她打賭,臣妾知錯。”
“是嗎?”皇帝冷哼,“既然知錯,就應該將功抵過才是。”
“什麼?”年無憂驚訝地抬頭,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圈套。
“不願意?”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年無憂腦子不夠用。
“昨日有人藏著宮裡的東西帶到外頭去,被容木抓個正著。”
年無憂笑笑:“副統領智勇雙全,皇上果真慧眼識人。”
“你認識他?”皇帝笑笑,“不然怎麼知道他是禁衛軍副統領?”年無憂一陣冷顫,還沒等她想好應對之詞,皇帝便自顧自說道:“朕想起來了,上次他還替你求過情,你多半是從年羹堯哪裡聽的吧,瞧朕這記性。”
年無憂驚出一層冷汗,便立即轉了話題:“宮裡的太監偷東西到外頭去賣,以前也有發生,這次皇上如此重視,是偷了什麼要緊的嗎?”
皇帝從袖子裡抽出一張信封,遞給她:“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