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憂開啟幹淨的信封,抽出紙展開讀了一遍道:“這不是家書嗎?好想上面都沒有署名。”
“是啊,”皇帝輕松笑著,“這就是容木搜出來的東西。”
年無憂隨意地將信往桌上一放,“一封家書而已,皇上未免太……”脫口而出之後,她又立即打住,後來皇帝猛地一擊桌子,她驚了驚便小聲解釋道:“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往小的說,這只是一封家書,往大的說這就是暗通款曲,沒有規矩不成方元,若人人效仿那還不亂了套,朕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說著又猛擊了一下案。
不就是一封家書嗎?年無憂只覺得他小題大做不近人情,但這些不能掛在嘴上,便委婉地問道:“容副統領抓到的那個人呢?沒問出什麼嗎?”
“那奴才膽小,被抓到後,一下子就跳了護城河,到現在還沒撈到呢”
前朝很閑嗎?年無憂又拿起那封信仔細看了一遍,卻找不出任何獨特之處。
“朕的後宮容不下不守規矩的人,”皇帝瞥了她一眼,笑道,“朕思前想後,似乎沒有誰比年妃更適合做這件事。”
“皇上高看臣妾了。”
“年妃不必謙虛,你的本事朕領教過一二,飛簷走壁都難不倒你,在後宮之中找個人又有是你難的。”
“皇上,皇後娘娘乃一宮之主,臣妾若是接下這差事,怕有越俎代庖之嫌。”
“皇後的有皇後分內的事,後宮嬪妃也各有其職,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清閑。”
皇帝這說的,像是說她幹活偷懶似,年無憂有些不服氣,那些塗脂抹粉的女人算什麼,虧他拿得出手。
“年妃覺得冤枉?”皇帝將信收回來,“後宮不養無用之人,嬪妃之職一是誕育皇嗣,二便是為朕排憂解難,年妃既然不想選擇第二,那就只能選第一了。”
“皇上所言極是,臣妾一定竭盡全力,找出寫家書之人。”說著,便將信紙從他手中抽回來,“臣妾想問皇上,找到之後打算如何處置?”
“這樣不守規矩的人,自然是要趕出皇宮,一來以正宮規,二來也個嬪妃們一個警醒。”皇帝器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件事辦好,朕必有重賞。”
年無憂敷衍地笑笑,繼而起身恭送聖駕。
一紙輕飄飄的信而已,找出寫信之人又能有多大功勞,能把皇後之位賞給她嗎?還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和力氣。等皇帝離開之後,年無憂便那封信丟到了一邊。
皇帝從翊坤宮出來之後,便一徑往養心殿去了,此時,禁衛軍副統領已經等候多時。
“怎麼樣?”皇帝急急走過去,抓住他的手,“問出什麼了?”
“回稟皇上,那宮人壓力嵌了毒囊,熬不住的時候,便把那毒囊咬破自盡了。”容木跪地,“微臣辦事不利,請皇上降罪。”
皇帝扶了他一把:“算了,朕也沒指望從一個死士嘴裡問出什麼。”
“皇上這件事至少可以說明,一定有人給宮外傳遞訊息,而且這個人就是後宮的嬪妃。”
“這件事,朕已經交給年妃去辦了。”
“皇上!”容木吃驚道,“年羹堯和烏拉那拉襄餘的嫌疑是最大的。”
“所以朕才交給年妃……”皇帝勾唇一笑,“朕要知道,現在的年妃到底是忠於朕還是忠於年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