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太後就一個,不論我把她丟多遠,皇帝還是會把她找回來的。”
“那……是要掐死嗎?”現在書舞說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年無憂瞟了她一眼,冷哼:“我也想,但是她不能死。”
“娘娘是捨不得皇上傷心?”她古怪地瞅著她。
“你糊塗了,”年無憂冷冷一瞥,“太後若有不測,皇上短時間內不可能立後。”
“難道只是因為皇後之位?”
“不然呢?”
天色暗了下來,兩人正說著話,辛德卻站在門外稟告:“娘娘,奴才從秀草那裡得到訊息,皇後娘娘已經派人來搜翊坤宮了。”
景仁宮那邊會有動作,應當是溫貴妃去向皇後告狀,可是為什麼要搜宮呢?來不及思慮太多,年無憂便進了配殿。那塊地板因為被人掀起過的緣故,周圍的縫隙尤為明顯。年無憂只得挪來櫃子將這塊地板壓住。做完這一些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一陣雜亂的動靜。
年無憂開門一看,攔住了書舞,任他們去搜,她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在她的宮裡找出什麼罪證,可是到最後什麼也沒找到,他們邊準備撤了。
年無憂這才叫住帶頭的宮人:“怎麼回事?空手而歸,難道你們主子不會責怪嗎?當我翊坤宮是什麼地方。”
“回稟娘娘,不止翊坤宮,各妃嬪的住所一一都要搜查,這是太後娘娘的命令。”
“出什麼事了?”年無憂不解。
“這個……”宮人低頭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說完帶著那一群宮人,風一樣地往下一個地方捲去了。
過了片刻,原本把在門口兩個宮人也撤了。
“出什麼事了?”
年無憂與書舞面面相覷。
“不好了……”聲音剛傳到耳裡,辛德便跑到了跟前,“年妃娘娘,奴才剛才去景仁宮打探情況,皇上他……中毒了。”
又中毒了!年無憂見怪不怪。“怎麼,太醫又治不好嗎?”
“這倒不是,奴才去的時候,皇上已經醒了,好像沒什麼大礙,可是太後娘娘說了,凡是與此有牽連的絕不能姑息。”
“哪個蠢貨,竟然敢向皇上下毒?還想當皇帝不成,要毒也應該毒皇後。”
話一出口,辛德和書舞同時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誰叫他懷疑師兄,讓皇帝吃點教訓也好。年無憂冷笑著走回正殿。
“娘娘,不去看望皇上嗎?”書舞跟在她身後。
“等皇上叫我我再去。”年無憂說著,轉身將正殿的門合上。
這一夜,恐怕也只有她睡得著。
她只睡了一覺,第二天的後宮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秋愁在晉為貴人的第二天便被關入冷宮侯死,而她身後的溫貴妃也被削去了協理六宮之權禁足鐘粹宮。
反正也不關她的事,今日的請安免了,她便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像往日一樣洗漱,像往日一樣在廊下活動手腳,太樣邪邪地照到臉上的時候,她才閉上眼睛去感受那一瞬間的奧秘。一瞬間躍然雲上,一瞬間又跌入萬丈深淵。這其中的奧秘,另多少女子以身試險,卻終究也沒能得出個像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