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呢……”年無憂難得好心情,便拿起剪刀修剪花枝。
“娘娘,不去探望皇上嗎?”
“又不是我害了他。”年無憂咔嚓一刀,就將一朵花剪了下來。
書舞看不下地從她手裡拿過剪刀,細心地修剪著:“我打聽過了,秋常在會在三日後被鴆酒賜死。”
“哈……”年無憂拍拍手,“看來今夜,我不會無功而返了。”
“娘娘認為真的是她們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栽贓嫁禍,又或許是溫貴妃因邀寵不成,心中生恨未可知。”年無憂送聳肩,“這些事叫皇上自己去查吧。”
“年妃娘娘對皇上可真是關心。”
年無憂回頭望去,宴喜兒正站在大門口。
“進來吧。”
得了她的允許,宴喜兒才跨進翊坤宮,走到了她面前。
“多謝前幾日的禮物。”
“什麼?”
“可以讓人一見鐘情的汙泥丸。”
年無憂這才想起來,立即阻止道:“年將軍還未脫險,這種時候你千萬別給皇上吃。”
“可是皇上已經吃了,”宴喜兒笑笑,“說到這裡還,臣妾要向年妃娘娘請罪了,臣妾因為多留了個心眼,所以這個藥並不是臣妾喂給皇上的,而是借秋貴人的說喂給了皇上,娘娘以後買藥可要小心點兒,一不小心就斷送了旁人的性命,還請娘娘見諒。”
“那個藥是……”
“是過期春藥。”
“過期的啊?”
“不過在溫貴妃宮裡搜出來的倒沒有過期,這樣說來年妃娘娘也沒有全部被騙。”
年無憂搔搔脖子,岔開話題:“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一見鐘情的藥丸。”
“所以娘娘便拿別的來糊弄我。”宴喜兒道,“如果真是我將那藥喂給皇上,現在關在關在冷宮裡等死的就我,如果真到那時候誰給年將軍美言?”
那一刻,年無憂才真正理解師兄送宴喜兒進宮的意圖。相比較而言,宴喜兒更適合年妃的位子,倘若鎮守翊坤宮的人是她,師兄大概就不會落到現在的處境。
“說了這麼些話,口都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皇上喜不喜歡聽。”
年無憂便倒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我怎麼記得,我上次不是站著送茶的。”
年無憂聽後,便屈下膝下,然而只是稍稍彎了一下,書舞便立即將她手裡的茶杯奪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舉著茶杯道:“請喜常在用茶。”見她側站著昂頭,便道,“小人沒什麼過人之處,就是喜歡說實話,年將軍也曾誇過我實在,常在今日所作所為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告訴年將軍,也好讓將軍知道您的一片赤誠之心。”
宴喜兒愣了一愣,這才將茶杯接過來:“放心,我若有機會承寵,一定會在皇上面前為將軍美言。”說完對著年妃笑了一笑,便轉身離開。
“除掉了秋貴人,她又囂張起來了。”書舞嘆了口氣站起來,剛站直又彎下搖,撣年無憂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