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年無憂垂了下眼瞼,“方才多謝,不過我不想看到下一次。”說完便不高興地轉身往寢宮房間走去。
“娘娘,那藥是您的,您真的不去探望皇上嗎?”
“……不去。”
要怪就怪他自己身體弱,連過期的藥效都抵擋不住,反正年無憂大從心眼裡認定這件事兒跟自己毫無幹系。
等入了夜,她按照原計劃飛簷走壁地潛進冷宮。
“走吧。”
“請替我轉告皇上,臣妾真的就不知道那酒裡摻了過期的春藥。”
“走吧。”年無憂皺眉。
“憑我的容貌我怎麼會用拿下做的東西。”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種可憐的自信。
年無憂拉住她的手,往上一提:“你醒醒,是時候逃命了。”當她轉過臉時,年無憂有些吃驚,“你還在用彼岸無涯?”
“彼岸無涯……”她殷虹的唇啟了啟,從袖子裡掏出半截綠色的藤蔓,“你說的是這個嗎?”
“原來那是被她斬斷的,落到她手裡了,難怪彼岸無涯能同時找到兩個飼主。”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但這是個好東西,”秋常在吃吃地笑著,“把它的汁液滴在胭脂裡,用胭脂畫出臉,像畫一樣美麗,不信你看看我的。”她說著,忽然將自己的臉湊過來,雙目無神,似乎已失了理智。“我把它送給你,”她將藤蔓交到她手中,“只求你一件事。”
“好。”年無憂痛快地收下來,“你給我藤蔓,我帶你出宮,公平的交易。”
“不,我不出宮。”
“那你要什麼?”
“我要皇上再見我一面。”她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蠢貨。”年無憂決定用強,但是她卻拔出簪子對準了自己的喉嚨,年無憂冷笑,“你自便。”說完,便消失在視窗。反正藤蔓已經拿回來,她走不走也無所謂了,年無憂站在院子裡的一個座假山上,久久地聽著窗子裡飄出來的嗚咽聲。
回到翊坤宮,年無憂仔細地觀察著那半截藤蔓,藤枝上已經開出了邪惡的花,一朵邪惡之花的盛放,意味著一個飼主性命的終結,而這朵花仍在一點點盛開。
“娘娘,嘆什麼氣呢?”
“真煩!”年無憂惱道,“你有辦法讓皇上去冷宮嗎?”
“娘娘別開玩笑了。”書舞微微一笑,“對了,方才我去太醫院那安神茶,胡太醫記著要見你。”
“什麼事兒?”
“她沒說,只是急得眼睛都紅了。”
年無憂本不想理會她,但一想到欠她一個大人情,便有些過意不去,於是便以診脈的名義傳了她過來,熟知她一進來便跪道她腳邊。
“求娘娘救命。”
年無憂正想喝茶,卻把茶水濺到了衣服上,於是埋怨地瞪她一眼:“你又怎麼了?”
“請娘娘救秋貴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