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巾飄落在地,年無憂認出了那張臉。她是商羽,不知公子的手下,她若出現,肯定是來行刺的。
還真是百折不撓越挫越勇。
可是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貿然出手,不但不能近皇帝的身,還會暴露自己。
女人,也是有性情會沖動的。
年無憂甩開他的手,輕身一躍,淩空翻了個跟頭,落入混戰之中,伸出兩隻手指夾斷商羽的劍,與此同時將斷劍架到她的脖子上。
“住手!”
她厲聲一喝,西周頓時一片安靜。
“阿麋,又是你,你難道忘了自己許下的誓言。”
再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恍如隔世。
年無憂眯氣眼睛冷笑:“自身難保的人,顧好你自己吧。”說著便叫人將她們帶下去。
“慢著。”富察老頭兒忽然上前,“娘娘,不能把胡小姐帶下去,婚禮還是要繼續的。”
“你沒看到她想殺你兒子嗎?”年無憂不解。
“畢竟是我兒有愧於她,她心裡有氣我也能理解,小夫妻小打小鬧也是常事。”
“連刀子都亮出來了,這樣的兒媳婦,你還敢娶進門?”年無憂抱著手臂冷笑,“不怕洞房的時候,她把你兒子腦袋切下來。”
老頭兒嘆了嘆氣:“既是皇命,是好是壞,是賢惠還是潑辣,他都必須要擔著的。”
這不是愚忠嗎?
年無憂扭頭看向皇帝,行禮道:“為富察家香火考慮,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還未說話,新郎官卻開口了:“啟稟皇上,小民並不介懷,只求婚禮盡快舉行。”
年無憂以為自己聽差了,但是看到站在他身邊的莫芙便恍然大悟,他之所以要豁出命去,是為了要給她一個平妻的名分。
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算盤,根本沒有人在乎過新娘子的心意。
胡太醫掙開侍衛,猛地奪過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熱血噴濺,在涼薄的世道中冷了。
不管她是死是活,婚禮照常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