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聲張。”年無憂低聲道,“書舞回來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秀草和蘇子,她昏迷的這段期間,由你親自照料,知道嗎?”
“是,奴才遵命。”
“對了,”年無憂幫她蓋好被子,“景仁宮有什麼訊息沒有?”
“有。”辛德回稟道,“皇上去了一趟景仁宮,出來後什麼也沒說,只是表情略微凝重。”
“有辦法打聽到皇後對皇上說的話嗎?”
“奴才無能。”
“不怪你。”年無憂看他一眼,“辛苦你了。”
“娘娘言重了。”
“書舞不在的這段時間,打掃我房間的事,一直你和秀草親力親為,辛苦你們了。”
“這是做奴才的應該做的,只是……”辛德猶豫了一會兒,“只是有幾樣東西,一直是書舞姑娘打理的,奴才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不是說過了嗎?鎖著的櫃子裡放著珍貴的珠寶,不必你們打理。”
“不是櫃子,是秀草將衣服送到浣衣局時從衣服裡調出來的另一樣東西,”說著掏出一隻鎖扣,“看著像是箱子的鎖扣,可奴才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哪隻箱子壞了。秀草交給奴才時,奴才原本是想當牢記丟掉的,可是我隱隱看到上面有花紋,尋思著別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也不是什麼重要。”年無憂從他手裡接過來,用搜摸了摸已經被磨平的紋路,“別人託我轉交的。”說著順手將它塞進腰帶裡,“這個世間交給皇上吧。”
“啊?”
“沒什麼。”年無憂打了個哈欠,“我先去睡了,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她,等她醒過來,立即來通報。”說著便走出了配殿。
這一覺一睡便到了中午。
要不是有這內力撐著,這樣日夜顛倒了,她早就垮了。
年無憂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去禦花園,辛德匆匆來報——書舞醒了。
“讓她好好待著,我去去就回。”年無憂說著,便朝著禦花園跑去。
後宮的嬪妃都聚到了花園之中的涼亭內,黑壓壓的一團圍在那一卷高高掛起的畫像之下,眾人以沐浴焚香的虔誠仰望著。
系畫的繩子被抽掉,畫卷展開,數十雙眼睛驚奇不已。
畫像之上,皇帝坐在一隻木箱子上,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閑。
“這不是皇上的自畫像嗎?”
“皇上也太……”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年無憂盯著他坐得那隻箱子發呆。箱子的鎖扣上畫著一個模糊的花紋。